靳砚之不会低头,也不会服软。文浔深知这一点。
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大抵因拿万津津谈条件而触怒了靳砚之,这怒火持续多久,多半取决于万津津在靳砚之心里的分量。
说到底,男人对自己的白月光,是有本能的保护欲的。
一想到这里,她重重的关上了阳台门。
没过几日,老宅里老爷子打来了电话,文靳两家的家长见面晚宴已经安排好了。
文将益被保释的事情进行的很低调。除了文家,靳家知道此事的人也不超过五个。
文浔让梅姨留意卢意母子二人的动态,梅姨那边很快传来了讯息。
除了文将益回到家里的第一个晚上,卢意从“公司”百忙之中赶回来,一家三口吃了个饭,之后若干天,卢意又不知道躲去了哪里,连带文锋也住到了外面情人的屋子里。
文将益一个人呆在宅子里,梅姨说除了文氏的财务总监和律师来了几次,没人再踏足过文家。
这些信息来的恰到好处。
文浔掐着时间,估计火候差不多了。家宴那天下午,文浔先是安排司机去接文将益,又亲自把母亲从疗养院里接了出来。
站在酒店门口,施秋染有些恍惚。
她紧紧牵着文浔的手:“女儿,这是爸爸订的酒店嘛?妈妈没来过。”
她穿着素色的旗袍,外面是一件墨色的大衣,全身华贵典雅。除了两鬓微微发白的头发和脸上浅浅的痕迹,施秋染身上依然寻得见美冠江城数十载大美人的影子。大家闺秀的身段气质依然在那里,一切又好似回到了旧日风光时。
文浔余光捕捉到了另一辆车子停在门口,那是她安排去接文将益的车子,她拍了拍母亲的手臂:“这是砚之爷爷订的,你忘了,今天是我们领证后,两家人第一次吃饭。”
施秋染“哦哦”了两下,很快眼神又茫然了。
文浔抢先一步带着施秋染进了大厅,她的身后,文将益显然是看到了母女二人,也提步跟了上来想要搭话。
文浔像是故意一样,忽视着身后的文将益,只顾拽着施秋染走的飞快。
施秋染不解:“阿浔,不等等爸爸吗?不是说一起吃饭的吗?”
文浔知道文将益就在身后十米不到处,可是她并没有放慢脚步:“爸爸说等会儿才到,我们先上去和靳爷爷他们见面。”
“好好。”施秋染不疑有他。
母女俩进了电梯。转身的瞬间,文浔清楚的看到提前等在走廊拐角处的陶姜。
两人有短暂的眼神交流,陶姜冲着文浔眨眨眼。也是在这个空档,跟上来正要按动电梯暂停键的文将益被一个女人撞开。
文件散落了一地,女人发出了轻微的“啧”声,蹙着眉头看着文将益。
文将益没料到视线盲区突然窜出来一个女人,他再看向电梯,文浔和施秋染已经上去了。
文将益抬头,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亭亭玉立气质韵味俱佳的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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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靳砚之和文浔的婚礼还没有举行,老爷子并没有惊动靳家上下,只是请了两边的家长到场,算是正式婚宴之前的非正式会晤。
包厢不大,主桌正中央的位置留给了靳老爷子,左边是新娘文浔的家人,右边是靳砚之的家人。
靳砚之的父亲十年前因身体原因早早的退出了集团业务,也有人宣称靳砚之父母是在靳家内斗中力不从心,被边缘化后,把所有的筹码寄托在了儿子身上,自己反倒是隐居躲去了国外生活。这么多年父母未曾回来,靳砚之在靳家一直是独来独往。
代表靳砚之父母出席的是靳丛安的父母靳凯和徐柔,靳砚之血缘上的叔叔与叔母。
文浔推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