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阿浔, 你应该知道,家主之争争了五年,到现在还尚未尘埃落定吧。”

文浔站在路边,拿出了车钥匙, 听到这句话,她动作微微一顿。

靳丛安靠近了一些,垂眸看着她。

“换句话说, 我和靳砚之之间谁胜谁负还说不清楚。”

“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也是靳家的家事。”

文浔解锁了车辆,靳丛安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你想说的是,最后靳砚之做不做家主,和你没关系,是么?”

“可文浔,在内心深处,你也是因为赌靳砚之会赢,才和他在一起的不是么?”靳丛安扯了嘴角一丝冷笑,“不然,就凭你们五年前在靳家老宅春宵一度的那一夜,能有多少深情多少羁绊?”

文浔睁大了眼睛她从未将此事告知过任何一个人。

靳丛安冷笑,把她的错愕羞愤收进眼底:“你觉得是谁告诉我的呢?当然是我的好哥哥。他还说……是你主动的。”

文浔甩开了靳丛安,她的胃剧烈抽动起来,她要吐了。

“阿浔,你视为珍宝的第一次,不过是靳砚之的谈资。文家女儿主动投怀送抱,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炫耀资本。”

每一个从靳丛安嘴里跳出来的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文浔支撑着不让自己现在叫出来或者哭出来,她死死的用指甲扣着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失态。纵使这样,她的身体已经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一年前,靳砚之去伦敦找你,你以为他是为了和你重修旧好?”

文浔转身就走,她不想听下去了。靳丛安插着兜,悠闲的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文浔的耳朵里。

“……真相是,万津津开学典礼,他放下了手头一切工作陪着小女友在伦敦呆了一周。”

“阿浔,你不过是他闲来无事时顺手撩一把的小可怜罢了。”

车门重重关上,白色的法拉利在油门的轰鸣声中,好像失控的玩具赛车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过了片刻,靳丛安缓缓收回了视线。男人目光冰冷决绝。

几秒后,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文浔脸颊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靳丛安握紧了自己的手心。

……

文浔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开到了哪里。她瞥了一眼路边,已经到了一处公园外墙,一记急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

文浔哆嗦着手,扑到副驾驶,拼命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一个袋子从角落里被翻了出来,一秒钟没有停顿,文浔对着袋子干呕了起来。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袋子里,因为持续不断的干呕,她的视线花白了一片,大脑嗡嗡嗡的,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耳朵里消失了,唯有靳丛安的声音,好似从某个崩坏的录音机里传出来的,绵绵不绝

“于他而言,你只是万津津之后的备胎……”

“你不是他的所爱,却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文家女儿主动投怀送抱,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炫耀资本……”

“你不过是他闲来无事时顺手撩一把的小可怜罢了……”

……

胃里早就吐的没有东西了,文浔喘着气趴在方向盘上慢慢平定着呼吸。

目光不能聚焦,思绪也同样四散而逃,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个破破烂烂的洋娃娃。把那些光鲜靓丽的衣衫剥去,她只有无措干涸的灵魂,不知被谁丢在这声色犬马的人间,却经不起任何岁月风霜的摧残。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听闻父亲出事以后,第一时间就抛售了自己所有的后路,从米兰径直回国,也明白了为什么当靳砚之提出结婚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