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打翻了?一坛老醋,酸的他整颗心脏都皱皱巴巴的。
每次思考江渝之是不是曾经也在别的男人身边像这样哭泣相拥,他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或许依旧没有立场,但这并不妨碍他吃醋。
这个名字一度是他的禁区,现在的他依旧无法向?江渝之主动?提起这个人。
没有勇气,没有底气,没有自信。
“裴煊……”感受到他动?作的停顿,江渝之眼尾泛红,声音不稳,“我想关灯,关灯好不好?”
“不要。”裴煊非但回?绝了?她的请求,耍无赖般地把床头灯又调亮了?点,“我想让你看清楚我的脸。”
是我,不是别人。
听?到这句奇奇怪怪的话,江渝之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但也无力与他争执,只能?用手背挡着脸。
裴煊的视线扫过床头柜,落在他之前随手一扔的领带上,他握着江渝之两个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用领带绑了?起来。
江渝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吃惊地问?道:“你竟然绑我?!”
“这不是绑,这是……”裴煊顿了?下,大概怕自己说出来,她浑身上下又像是烤熟了?一样,他做口型道“情趣”。
江渝之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花样,只是不管她怎样挣扎,领带但就是解不开?。
“别动?,越动?越紧。”裴煊轻拍她的腰侧,提醒道,“你忘了?吗?我在部队里?待过几?年?。”
双手被束缚住,就意味着只能?承受,不能?反抗,意味着要把主动?权都交给对方。
硬的不吃就来软的,江渝之的声音带上些娇嗔,撒娇道:“你松开?吧,让我抱抱你。”
裴煊一眼看出她内心的小九九,他用消毒湿巾擦着手指,哼笑道:“不用松,我抱你也是一样的。”
没想到他这样软硬不吃,江渝之曲起腿就想踹他。
不过她这个动?作倒是方便了?别人,裴煊握着她的腿,压向?一边,用膝盖向?上抵住,压制住她的动?作。
江渝之的理智在边缘游走,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学舞蹈的时?候,温柔的老师帮她压腿,夸她身体的柔韧性好。
裴煊的指尖微凉,很有技巧性地带起一阵阵颤/栗。
江渝之双手举过头顶,将缠在手上的领带揉得皱皱巴巴,她像是一条鱼,被浪潮打在了?岸上,只能?颤抖着甩着尾巴,大口呼吸。
见她双眼失神的样子,裴煊低笑一声,附身去咬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齿,横冲直撞。
江渝之下意识去迎合,脖子微微仰了?起来。
怕她累着,裴煊空着的手垫在她的脖颈下方,指腹摩挲着她耳后敏感的肌肤。
这尾鱼重新回?到了?海水中,只不过滔天的巨浪一波接着一波向?她袭来,她被不断抛起又落下。
耳边传来抽屉被拉开?的声音,裴煊的手指撤走,江渝之的思绪也短暂回?笼,她看着天花板喘着气,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呛裴煊的,买的时?候揶揄她,用的时?候他最积极。
她很幼稚地在思考,现在是绝好的反击机会,但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要融化的软糖,浑身上下懒洋洋的,手不愿意抬,嘴也不愿意张,等着人将她揉捏成各种形状。
但是想象中的各种感受都没有袭来,裴煊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之之,是派出所的电话。”
谁的电话?派出所?
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糊了?睫毛,江渝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用力眨掉睫毛上的水珠,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裴煊。
裴煊迅速地帮她解开?了?手腕上的领带,用已经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