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没有踏出的脚步,没有伸出的手,没有做过?的事?,他统统都?想要重新来过?。
就在今天,现在。
他眸中?仅剩的那?点儿清明不复存在,狂热和占有欲让江渝之感到心惊。
既然裴煊以为这只是梦境,那?他是不是根本不会顾及小葡萄的存在?
想到这里,江渝之一下子就清醒了,支着身子爬起来,往床头挪去,缩起腿,背部贴着床头,说道:“不要。”
她摇着头拒绝,试图阻止他进一步动作。
裴煊双手嵌在她的腰上,想要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
江渝之气?不过?,抬起脚去踹他,裴煊将她的双腿并拢,用自己的膝盖夹住,双手支在她的身子两侧,侧头去吻她耳后的皮肤,灼热的呼吸喷撒在她的耳廓,磁沉的嗓音鼓动着她的耳膜:“你在怕什么?”
耳后那?块敏/感点被他吮吸着,江渝之微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有宝宝……你不要发疯。”
裴煊左手贴着她的脖颈,拇指卡在她的下颌,右手盖住她的肚脐眼,掌心稍稍用了点力贴着小葡萄刚才踹过?的地方,问?道:“你就这么爱他,这么在意这个孩子?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禽兽?”
疯了,彻底疯了。
江渝之真想拿手机把他现在说的话录下来,看看他明天有没有脸面对现在的自己,她将他的手从她的肚子上挪开,咬牙切齿地说:“你个疯子。”
裴煊握着她的腰,将她拖到自己的身下,去吻她的额头、鼻尖,贴着她的唇,饶有趣味地问道:“刚才被我服务的时候,也没见?你说我是个疯子。”
他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享受完就不认人,我可不接受。”
听?到这里,江渝之确实?有些心虚,她没看他的眼睛,说道:“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不要做酒醒之后会后悔的事?情……”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裴煊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跪趴在床上,往她肚子下塞了一个枕头,避免撞到她的肚子。
以为他将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江渝之有些害怕地握住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说道:“裴煊……你……”
裴煊反握住她的手,指腹刮着她汗津津的掌心,低哼一声:“你放心,不管它爹是谁,既然是你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
湿漉漉的吻顺着脊柱一路向上,酥软感炸开,江渝之左手手肘用力地撑着床,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感到有点紧张,思维变得?有些迟钝,被他的话绕得?晕晕乎乎。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微凉的大腿,江渝之一个激灵,心脏高高提了起来,裴煊的声音低哑:“腿,并拢。”
江渝之下意识去顺从着他的话。
大腿内侧娇嫩细腻的皮肤很快就发红发烫。
江渝之颤抖着,将头埋进枕头里,世界一片黑暗,只能听?见?身后裴煊的低喘声,性感又色.气?。
“砰”
江渝之将脸上的汗水和泪水蹭到枕头上,视线重新变得?清明,她侧头看去,透过?房间的落地窗,可以看见?维港上空绽放的烟花。
好?美。
分开的十二年里,江渝之每年的跨年都?在世界各地看烟火秀,每次都?自虐一般地拒绝了朋友们的邀请,独自观赏。
震耳欲聋的倒计时中?,绚烂的烟火下,她被一对对热吻的情侣包围,衬得?她更加孤独,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对那?个在元旦过?生日的人的感情都?在一年中?达到了顶峰,无比复杂。
今年元旦,他们终于在同一片绚烂的烟火之下。
三?十岁的裴煊。
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