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否有偏差,总之她乱七八糟地发了一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水中挣扎的人,急于抓住水面?上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被她躁郁的心情影响到?,小?葡萄在她肚子里不停地动来?动去,让她更加心烦意乱,江渝之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一边思考,一边手?在肚子上轻抚,试图安抚住它。
江渝之顺了一下头发,将散落的发丝拨到?脑后,走到?落地窗边站定,她朝着底下看去,尽管烟火秀还没开始,但跨年夜的维港早已人头攒动。
手?机响起的第一时间她就拿起来?查看,施澹利回了她的消息【好啊。】
江渝之将其视作这是对两条邀约的肯定,她松了一口气。
她时常因为?自己的敏感?而感?到?苦恼,她希望一切不好的想法都是她的错觉。
她退出和施澹利的对话框,看到?了周英博给她回的消息,她之前询问裴煊大概几点能回来?。
【江总,裴总在和朋友聚会,是否需要我提醒他?早归?】
江渝之连忙回道【不用,不用和他?说,等他?回酒店的时候,麻烦您发消息告诉我就好。】
担心裴煊突然起了回酒店的心思,江渝之将手?机扔在床上,准备去洗澡。
半小?时后,她吹好头发,裹着浴巾出来?,推开衣橱,拨开长袖长裤保守的睡衣,指尖停留在一件看上去很清凉的睡裙上。
这件睡裙是她不久前买的,某高奢品牌的新品,其实她也说不清她下单的时候抱着怎样的想法。
总之就是买了,收拾来?港城的行李时,她秉持着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到?孕晚期,这件“战袍”即将没有用武之地的心理,也一起带上了。
江渝之将其从衣架上取下、换上。
深v领,后背是空的,只有交错的绑带,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些带子系好,睡裙的裙摆本就堪堪到?大腿的中间,由于她挺起的肚子,前面?显得更加短。
江渝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日渐丰腴匀称的身材,有些不自在地拨了一下肩带,她突然觉得那对袖扣不是礼物,自己才像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她耳尖微红。
收拾好之后,江渝之披着毯子蜷在沙发上刷手?机,只是她越来?越疲倦,后来?实在是困得不行,调了计时器侧躺下来?,每二十分钟醒来?查看一次手?机消息。
不记得是第几次醒来?,江渝之终于看到?了周英博给她发的消息,十五分钟前,裴煊回来?了。
她扫了眼时间,刚过十一点,距离他?的生日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江渝之松了一口气。
其实按照她的生物钟,现在本就是睡觉时间,断断续续睡了一小?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又?酸又?胀,头还有点晕。
她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用冷水洗了个脸,睡意渐消,翻了个披肩出来?,拿起装着袖扣的小?盒子,裹上披肩就去了隔壁房间。
周英博很快给了开了门,解释道:“江总晚上好,裴总在洗澡,他?喝醉了,我等他?出来?之后再离开。”
他?是真怕裴煊因为?醉酒摔在浴室,江渝之又?怀着孕,搞不定他?。
江渝之将丝绒小?盒子搁在玄关的柜子上,有些无奈地说道:“好,谢谢你。”
这人喝醉了都忘不了自己的洁癖。
很快,裴煊从浴室走了出来?,睡袍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随意吹了半分钟的头发依旧有些潮湿。
行政套房很大,他?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在客厅玄关处沉默不语的江渝之和周英博,靠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指骨抵着眉心揉着,醉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