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几句话,秦酒指使他,“给我削个土豆。”
某人二话不说直接撸起了袖子。
价值不菲的衬衫被他随随便便的挽上去。
秦酒只是淡淡的觑了一眼,笑着说他,“暴殄天物。”
傍晚
饭桌上。
秦酒给大人倒了香槟,给小孩破天荒的拿了雪碧。
宋倾心连忙说道,“酒酒,我不可以喝酒的。”
秦酒愣了一下。
然后笑着说到,“没有关系的,那喝雪碧可以吗?和孩子一起。”
宋倾心轻轻的说,“还是给我一杯白水吧。”
秦酒二话没说。
就去倒了一杯白水过来,放在了宋倾心的手边。
宋倾心一只手握着水杯,似乎以为自己打扰到了秦酒雅兴,小声解释了一句,“酒酒,我以前给蓁蓁捐过一个肾,医生叮嘱我不要喝酒。”
秦酒的手指微微一颤。
高脚杯没有拿住。
落到了地上。
玻璃打破,声音异常的清脆,好像平静无波天空中的一道闷雷。
秦酒赶紧蹲下。
一边捡玻璃,一边笑着说,“姐姐,我没怪你,我以后会陪你一起好好的补身体。”
宋倾心舒了一口气,“谢谢酒酒。”
秦酒捡起碎玻璃片。
一滴眼泪啪嗒落在了打湿地板的香槟上,“我把玻璃去扔掉,你们几个小的千万不要光脚丫,听到了没有?”
说完也不等孩子们点头,秦酒头也不回地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狠狠的缓了缓。
逼退眼睛里即将喷涌而出的热潮,情绪差不多以后才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
宋倾心提出想要回家看看。
秦酒亲自带他回了宋家。
宋怀仁坐在院子里,葡萄架已经枯萎,他躺在躺椅上,旁边的小木桌上放了一个收音机,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戏剧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夜黄土陇头送白骨,今朝红纱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的烟花巷?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宋倾心慢慢的走过去,“爸爸。”
宋怀仁蓦地睁开眼睛,“心心?”
宋倾心点点头,“是的,是我,爸爸,你还好吗?”
宋怀仁神情仿佛恍惚了。
他总觉得好久好久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叫过自己爸爸了。
他慢慢的从躺椅上站起来。
拉着宋倾心的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倾心微微一笑,“爸爸,我昨天回来的。”
宋怀仁拍了拍宋倾心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倾心嗯了一声,“我回来看看你,我现在就在妹妹那里。”
宋怀仁有些不知所措,“既然回来了就别住在别人家里了,搬回家和爸爸一起住吧。”
秦酒冷笑一声。
宋倾心连忙说,“爸爸,不用了,我最近想和妹妹多待一会儿。”
宋怀仁有些失望,“也好,你们姐妹俩那么久不见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哪里呢?”
宋倾心小声说,“在国外一个很偏远的小镇上。”
宋怀仁点点头,“总之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宋怀仁舍不得让宋倾心走。
可宋倾心说了没几句话,秦酒就催促宋倾心离开。
老头子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