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尝试着各显神通,可这片石头还是太?硬,没有人能撼动它分毫。
难道只能这样了吗?要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化为灰烬吗?
正当所有人都?有些丧气时,梅尔的兽耳忽然动了动“都向后退!!”
一阵轰隆声从地心迅速攀上地表,带着愈演愈烈的震动在脚底掀开。
所有人慌忙撤退的下一秒,那被他们?打薄到了极点的地面忽然爆裂开来!
“轰!”
飞沙走石间,是一片燃烧着紫色火海的地下之?城。
……
天花板被打通的一瞬间,地上的人和地下的人都?傻眼了,他们?大抵都?没有料到对面是这一副光景,但是情况也实实在在摆在所有人的眼前
“哗”“哗”一桶又一桶的水浇灌下来,燃烧着紫火的信徒也就“刺啦”一下,变成一堆堆挣扎着冒烟的黑炭,再没有伤人的余地。
等救援队绳索落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雪茸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闻玉白把自己打横扛起来送上地面的时候,雪茸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没有感情的奶油饼干,被人用?盘子装好递到了梅尔的手上。
但看见梅尔的时候,他一直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声,梅尔便立刻会意?,赶紧把自己的尾巴塞了过?去。
很小的时候,雪茸就习惯抱着梅尔的尾巴睡觉,那毛茸茸、温暖又柔软的东西抱在怀里,就是他有记忆以来,对家和安全感的全部定义了。
疲惫、下沉、昏睡。混沌中,雪茸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所谓的“注视”。
这一回,那目光中的情感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那悲悯、痛苦、挣扎,似乎都?在茫茫的紫色火海中消散,它变得像梅尔的猫尾巴一样,暖乎乎、软绵绵的。
“它”好像安心了下来。不知为何,雪茸有了这个念头。
“它”又是谁?哪儿来的“它”?很快,这个自以为坚定的无神论者,便狠狠自嘲了一番哪有什么目光,一定是什么自然科学现?象罢了。
稀里糊涂睡了一天,雪茸终于耐不住肚子饿,自己从梦里爬出来了。
他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外伤,甚至他这样的心态,连“受到了惊吓”都?不太?够得上,最多就是过?度疲劳和精神紧张,自然是睡一觉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睁开眼,是在一处干净的房间里,床头放着一碗很香的菌汤,一下子把雪茸彻底香清醒了。
看见坐在床边吞口水的病号,梅尔赶来查看情况:“醒了?”
雪茸懒得动身子,干脆借着病人的名头,张开嘴要人喂饭:“啊”
“啪!”梅尔一巴掌甩在他的脑门子上,冷冰冰道,“检查过?了,身体健康,四?肢完整,智力正常,别在那儿给我装半身不遂。”
雪茸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抗议:“刚刚正常,现?在要给你打成傻子了!!”
梅尔只当没听见,转身开了个鱼罐头,背过?身自己吃去了。见他不搭理自己,雪茸只能抵抗着浑身的懒惰,委屈巴巴地自己下床抱起汤喝了起来。
一口下去,雪茸的眼睛变得锃亮:“这么好喝!肯定不是你做的吧!”
被吐槽了厨艺的梅尔一个眼刀刺过?去,但又不得不承认:“莫里斯神父做的,他女儿找回来了,说什么也想跟我们?表达谢意?。”
不得不说,阿丽塔的运气也是实在太?好,这么多天的失踪,不仅没有丧命,甚至连眼睛都?完好无损当然,雪茸清楚,这并?非只是运气,阿丽塔的命,其实是她自己救回来的。
“她状态还好,比你还先醒过?来。”梅尔说,“你不是有话要问她?她跟我说随时等你。”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