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颇有些吃力:“我们现在去哪儿?有必要走这么快吗?”
闻玉白?的步伐没有放慢半点:“再去看一下吉姆的尸体。”
雪茸一边勉强跟着, 一边抱怨道:“啊?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为什么还要再去一趟啊??”
闻玉白?并不想搭理他, 只冷冰冰道:“嫌麻烦可以?不用跟着我,你不是挺爱自由行动的么。”
“你生气了?”雪茸小跑起来, 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我的敌人, 我有点事情瞒着你不是很?正常吗?”
听到“敌人”这个词, 闻玉白?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彻底丢下他一走了之,但听见身?后人的呼吸开始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想了想,还是放慢了脚步万一把这家?伙累死了,自己?这一通可真就是白?忙活了。
两个人赶到教堂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距离天黑还有不到一个钟头,吉姆失踪的右手还是没有消息。
估计是找不到了。闻玉白?心想着,也?许早已经连带着重?要线索,被?凶手彻底销毁了。
因?为闻玉白?的提前嘱咐,吉姆的尸体被?临时放置在边楼的一间?房间?里,这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停尸房”。
和上回一样,边楼的门外信徒们里里外外挤得水泄不通,高呼着要为死者举办“圣事”。当地警员在警戒线的另一端无力地阻拦着,像是几?艘破洞的木船,孤零零地面对万丈高的海啸,随时都有被?掀翻的可能。
此?时此?刻,穿着一身?警服的雪茸昂首挺胸,跟着闻玉白?大摇大摆穿过了人群。这样的角色扮演游戏显然让他兴致高涨,信徒们激烈的咒骂声仿佛都成了凯旋的号角,让他的步伐从愉悦变成了嚣张。
闻玉白?莫名对他这样的性?格产生了抗体,一通无视之后,快速拨开人群进入到边楼内,可还没推开停尸房的门,他的眉头就已经深深地锁了起来。
“怎么了?”雪茸有些迷惑地看着面前站定的人。
闻玉白?沉默不语,眉头却已经直接拧成了结。他的身?后似乎陡然压来一座巨大的冰山,连推开门的动作都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看着房间?内躺着的两具尸体,和一群围着尸体看守的人,闻玉白?一路收敛着的恐怖怒火,又在顷刻间?满溢出来。
雪茸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不明所以?一头雾水,但还是很?识时务地没有跟闻玉白?搭话。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家?伙现在非常生气,自己?这时候要是说错了话,那人怕不是直接就把他的嘴连着喉咙一起撕裂了。
看见来人,停尸房里看守的警卫也?紧张地站了起来。他们的面色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洗成了纸白?色,全身?肌肉紧绷,双手双腿都在大幅度地颤抖很?显然,他们知道闻玉白?在生什么气。
“咳咳……”压死人的沉默,止于雪茸一声难耐的咳嗽。闻玉白?的杀气太重?,他的心脏又快要承受不住了。
这声异响敲醒了愤怒中的闻玉白?,那一瞬间?他的杀气收起了一半,但开口还是带着极寒的冰霜,冷得好像能冻死十头西伯利亚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