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识到自己快无法自控之前,手动给自己的兽||欲加了到枷锁。雪茸见状也难免一阵兴奋,心脏收紧狂跳起?来。
雪茸听着自己逐渐亢奋的心跳,忍不住问道:“你当时就知道,我没有?给你重新上锁了,对吗?”
闻玉白?摸了摸自己面前的口笼:
“嗯。”
数月前,在猎犬岛返回大陆的航船之上,恰逢雪茸发||情期到来。
两个人在极度疲劳痛苦的情况下,稀里糊涂滚在了一起?,带着极端别扭的情绪和情感云雨几番,终究是不得不敞开心扉,坦白?了对彼此的感情。
那时候情况很不明朗,机械之心的真?相逐渐清晰,教会的势力刚刚露出水面,闻玉白?名?义上的归属权也被收回。两人都深知下船便要被迫分离,但雪茸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了他想不想要跟自己走,想不想要自由。
听见那句话的时候,闻玉白?险些脱口而出地答应了,他听见自己的心跳紧张成一团乱麻,也知道以那兔子的听力,自己的动摇一定逃不过?他的耳朵。但他还是死死咬住了牙,忍着冲动没有?应允。
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即便获得了名?义上的自由,也没有?办法改变立场和血统上的矛盾。
……兔子和狼混在一起?,本身?就够不像话的了。
可?即便闻玉白?心里拎得门儿清,此时此刻依旧是没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他太想答应了,太想将?一切矛盾立场伦理天?性都抛之脑后,想完完全全顺从自己的本心,想不顾一切地选择他想跟随的人。
但点头的前一秒,他听见了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他听见有?人说:“听说没,闻风清手里剩的那只?狗,教皇主动要过?去了。”
闻玉白?蠢蠢欲动的心脏立刻安稳了下来替教会办事,和替教皇办事,对于之后的路来说,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个机会一旦放手,便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于是他拼尽所有?力气,说出了他最不想说出的拒绝,他也看见雪茸浅金色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因为情||动而直立的兔子耳朵,也肉眼可?见的蔫了。
雪茸真?的很失望,但他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难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如此和谐,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彻底毁了,闻玉白?自责不已。他想要找些话题尽量逗他开心,没想到那人自己倒是先做出了妥协。
那清瘦的、带着香甜气味的兔子忽然翻过?身?来,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像是裹被子一般,把整个身?子埋了进?去。
然后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问自己,能不能在他这里睡一觉。
两个人刚才都已经睡过?了,再睡一觉又?有?何不可?。更何况自己也根本不想拒绝。
于是闻玉白?也大起?胆子,顺着他的动作,将?尾巴完全交给他抱着,自己则侧身?把那人整个身?子揽进?了怀里。
方才两个人闹得太猛太凶,这家伙本来就这样薄薄的一个,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彻底昏睡了过?去。
可?闻玉白?却完全睡不着了。
他就这样抱着雪茸,听着他胸口并不健康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体温,又?看着那对毛茸茸的耳朵慢慢收回了脑袋里。
怀中人的皮肤是雪一样的白?皙,脸颊处又?因为两人交融的体温而泛起?了微微的红晕,这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加鲜活和健康,也勾得闻玉白?无数次想要俯身?轻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