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地望着他,不置可否。
教皇的眉心?抽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又望向雪茸,用一种极其平常的语气道:“无?所谓了,既然你代替不了艾琳,那这里也不需要你了。我给你准备一艘飞艇,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雪茸听?到这里,嗤笑了一声,望着他:“大?人,希望你可以认清现实。现在不是我求着你放我一条生路,而是你要想想,如何尽可能地获得我的宽恕。”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旁不语的闻玉白瞬间腾起了杀气。这人此时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只要雪茸勾一勾手,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刺向对面人的心?脏。
“当然,我的宽恕也不起作用。”雪茸伸手指了指窗外锅炉的方向,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极寒,“我的母亲艾琳、我的学生阿丽塔、还有无?数被你害死?的人,他们是不可能宽恕你的。”
雪茸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迸发?了出来?,那一刻仿佛开口?的并不是他,而是无?数崩溃的、惨叫的冤魂。
教皇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自?始至终伪装得游刃有余的目光里,终于闪过一丝发?自?心?底的恐惧。
他开始四处搜寻逃跑的路线,可眼?前两人将他的通路牢牢堵死?,他只能又退回墙根,一边调整好情绪,一边再次怨怼地看向闻玉白:“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玉白?”
不出他所料,闻玉白依旧是冷冷地望着他,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提问。
“傻小子,你要知道,就算你内心?里不愿承认我,但是你的自?由掌握在我手里。”他隔空指了指闻玉白面上的口?笼,“只要你解不开这把锁,我就始终是你不得不臣服的主人。”
这是闻玉白所有“支配者”征服这只野兽最大?的底气。这把锁代表着他的使?用权,他的命和自?由,从来?都不在他自?己的手里,而是在钥匙持有人的手中?。
可偏偏,眼?前这名野兽像是不懂这个道理一般,用那阴冷得、随时要生吞活人的目光盯着自?己、一步步朝自?己逼来?。
教皇的手指尖开始发?抖,他一边警惕地望着闻玉白,一边将手伸进口?袋里。
他其实并不想暴露那把钥匙的位置,一直以来?他都随身带在身上,就是怕这野狗突然有一天发?疯,可他又不敢当着他的面拿出来?,生怕自?己的动作不如他快,生怕自?己在摁下机关?、用毒针杀死?那家伙之前,对方就先?一步把钥匙抢走了。
但此时此刻,这是他唯一的底牌了……
他死?死?盯着闻玉白的动作,那人却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于是他便变本加厉地将手伸向钥匙的方向。
闻玉白依旧没有看他,而是望向一旁的雪茸,轻轻开口?询问:“我来?动手?”
雪茸摇摇头,伸手弹开了手杖的前腔,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陡然弹了出来?。
教皇看到他要动真格的,立刻伸手握住了钥匙该死?,到底谁先?死?还说不定呢!
“我来?,就当我自?己报个私仇。”面前的雪茸低下头,不紧不慢地上起了火药,又扭头看着闻玉白,笑了起来?,“而且我不想让你杀人。”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聊天说闲话。教皇冷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的手都在疯狂地颤抖。
他确信自?己摁下机关?的动作会比那人上膛更快。只要先?一步用口?笼的毒针杀死?闻玉白,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自?己处理起来?也更方便了!
教皇将那古铜色的钥匙拿到眼?前,剧烈的颤抖让他甚至有些看不清钥匙上的机关?。
他一边听?着雪茸悠哉悠哉的上膛声,一边迅速回忆着钥匙机关?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