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闻玉白的眼角都气?出血丝来被别人支配的感觉, 真是恶心透了。
一阵翻涌的怒意漫上?心头,闻玉白恨不得直接飞到闻风清的面前,将那家伙的脖子拧断撕碎,但他?终究要比普通的猎犬冷静许多?,只是深呼吸调整片刻后?, 他?便从信鸥的腿上?取来纸笔, 就近写下一封信来。
他?当?然不可能有耐心给闻风清写点什么,他?必须要立刻赶去基地找闻风清汇合, 在临走之前,他?得把今天的见闻告诉雪茸, 让他?迅速带上?仓鼠开展行动。
约莫一刻钟后?, 雪茸的房间里,梅尔睁着疲惫的双眼望着床头来回踱步的雪茸, 满心愤怒无法释放
自己熬夜成性,习惯了白天补觉, 按理说雪茸也会?跟着自己一起睡觉, 或者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做会?机械,可这人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爬起来唉声叹气?,到桌边坐了没五分钟就起身走动, 此时此刻,他?已经?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快半天了。
这让人怎么睡?!
梅尔很想挠他?,但看得出来这家伙是真在焦虑,便也没忍心多?说些什么,只能叹着气?,把猫耳朵埋到枕头底下,紧紧捂着尽可能不漏声。
等他?好不容易游走到了睡着的边缘,忽然窗子“扑棱”一下子被拍响,清脆的撞击声吓得梅尔直接变回了原型,从床上?“喵”地一下蹦到了半空中去。
一抬头,一只信鸥落到了雪茸的手中。
“信?”雪茸皱起眉,有些疑惑地拆开信封,“老师寄来的?”
梅尔不在乎是谁寄来的信,只是冲上?窗台“喵呜”一声,把扰他?清梦的大?肥鸟给赶走了。
雪茸展开信纸,眉头皱得更紧了信并非来自许济世,而是来自离他?不远、亲自跑都比寄信快的闻玉白。
那人在信中说,事情?非常顺利,手表已经?送走,让他?尽快带着OO去追,而他?本人却有急事,暂时不能跟他?汇合了,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不要耽误正?事儿。
听着雪茸说出信中内容的大?概,原本已经?变回人形躺回被窝的梅尔睁开眼:“确定是他?本人?不会?是被冒充的吧?”
“不会?。”雪茸笃定道,“是他?本人。”
不只是因为?字迹、语气?、行文习惯都是他?熟悉的模式,更重?要的是这人还特意在信中留了一枚银币,问雪茸赌今晚的比赛谁赢,拜托梅尔帮他?反买。
这种变着花样嘲讽自己的话,别人根本冒充不来,雪茸也知道,这是那家伙特意给自己留下的防伪标识。
所以,那人是真撇下自己干“急事”去了?现在这个情?况,还有什么事能比眼前时更紧急吗?
这家伙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一想到这里,雪茸又?感觉到了心口一阵难受的憋闷。
“怎么说?”梅尔半撑起身子,望着雪茸的表情?问道,“先去确认他?的安全?”
雪茸紧紧皱起眉头,纠结了不到两秒,便作出决定:“不用,先去追手表。”
虽然不知道这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追手表的事情?确实迫在眉睫,而且闻玉白既然说了不用担心,那自己就该相信他?才对。
可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清楚?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去了哪里、有什么急事、什么时候能赶回来?雪茸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闻玉白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别人出谜语,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
写信时闻玉白也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把闻风清召回自己的事情?告诉雪茸。
他?知道,这人一旦知晓了这件事情?,最终一定是会?找上?门来的。等到那时,长生会?和雪茸打上?照面,在闻风清的面前,一切可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