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玩儿?”雪茸盯着闻玉白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无比眼馋。
“不会玩。”闻玉白摆摆手,“对?赌博不感兴趣。”
雪茸立刻阴阳怪气起来:“嗯嗯,知道啦,道~德~标~兵~”
闻玉白的拳头瞬间紧了起来。
和屋内快活的气氛不同,今夜对?于?屋外的其他村民来说,又是个充满悲痛的不眠夜。
没有规范科学的治疗,瘟疫自然得不到缓解,村里病死?的人越多,大家寻找女巫的心情?就越发迫切。
次日清晨,检举揭发女巫的行?动又到达了一个新的高潮,有因为过于?富有被邻居举报的,有过于?貌美被人打成?女巫的,有在餐桌上扭头讲了句悄悄话就被拎上审判台的,还有很多人,前一天愤怒地?高喊着杀死?女巫,第二天就被这浪潮活生?生?推到了绞刑架下。
这是一场恐怖的运动,人们自发地?集结成?了无意识的巨浪,不明就里地?翻涌着呼啸前进,总有人在不断拍击礁石的过程中粉身碎骨,但却没有人敢停下声讨与高呼,生?怕一个停滞和犹豫,就被审判的浪潮生?生?淹没在海底……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猜忌与恐惧。在提防自己?说错话的同时?,也在紧紧盯着别人的错误,在害怕自己?被冤枉的同时?,又坚信着女巫一定存在……
这段时?间,薇薇安也不敢随意外出了。自那?天差点被当?众处刑后,她再也不敢随便照顾其他病人。她也不敢和占了自己?家的奇怪客人们多说闲话,便只能成?天闷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吃饭的时?候会见到个人影儿。
越是和薇薇安相处,雪茸就越是觉得这姑娘身上有着小小的别扭和奇怪。譬如?已经是相当?有些燥热的春末夏初,村里再谨慎的女人都已经换上了清凉的短袖短裙,她明明也已经热得满头细汗,却依旧穿着厚厚的长袖,像是在刻意遮掩些什么。
这天晚上,照理等所有客人都洗漱完,薇薇安才抱着衣服,借着月光来到屋后的淋浴房洗澡。
这群客人虽然奇怪,但真的很客气,不仅每天会给她烧好吃的饭菜,每天晚上洗漱完后还会清理好淋浴间、再给自己?烧一桶热水。
当?初自己?邀请他们来自己?家,单纯只是自己?实在是太孤单了,因为自己?的出身,除了贝姬没有人愿意亲近自己?,她真的很想找人聊聊天,就这么简单而?已。
而?这段时?间,仗着自己?和他们同住,来找自己?麻烦的人也少了起来,薇薇安难得松了口气,却又怎么都没法彻底心安……
她关上浴室的门,脱下长袖衫没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小孩子的窃笑声,还扑通扑通扒着门缝往里看。
薇薇安叹了口气她已经习惯了。所以她才会挑夜深人静时?洗澡,好在她在淋浴间从?来都不开灯,外面?什么都看不到,而?只要自己?的水声一停下来,门外那?群孩子自己?便就散了。
薇薇安垂下眸子,任由门外传来怪模怪样恶心人的口哨声,就这样摸着黑,一声不吭地?清洗着身体。
正当?她准备擦干身体穿上衣服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小孩的惊呼:“卧槽?这是什么??从?里面?飘出来的!!”
薇薇安也惊得一愣,慌忙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屏住呼吸听着他们的动静。
很快,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羽毛???”
薇薇安顿时?心脏一紧,低头接着月光看着脚下的水流,此时?,另一根漆黑的羽毛也顺着屋角的小沟,缓缓流了出去?。
她想伸手拦截住,但已经迟了,下一秒,门外果然又传来一声惊叫:“又来了一根??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惊恐在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