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时候,薇薇安还没有归来。两间客房一边挤了三个人,灯火通明,一边尚未入住,空空如?也。
走到两个房间中央,雪茸的步子犹豫地?顿了顿,一抬头,发现闻玉白?正看着自?己,赶紧抓住破绽似的反客为主起来:“怎么?不会连睡觉都要一起吧?那我可就要怀疑你居心不良咯。”
面对这人一脸不正经的调笑,闻玉白?似乎已经产生了些许免疫。他冷着脸伸手?盖住雪茸的脑袋,手?动将人旋转半圈,面朝向那三个人的房间:“睡你的觉去。”
雪茸便大摇大摆回房了。
推开门,便看到了他料想中东歪西倒的画面趴菜选手?沙维亚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梅尔和莱安正在忙前忙后照顾他。
看到晚归的兔子,本就烦得一头恼火的梅尔更烦躁了,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不跟那猎犬先生共度良宵,跟我们几个挤什?么大通铺啊?”
“那还是家人们更重要啊。”雪茸坦然地?伸了个懒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亲爱的家人?”
梅尔白?了他一眼:“现在立刻滚去睡觉,别添乱就是最好的帮忙。”
雪茸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悠哉悠哉敬了个礼:“得令!”
虽然喝了酒、在外面探了险、还被?闻玉白?拎着跑了一路,身体已经疲乏得随时随地?就要散架,但?真当他洗漱完了躺在被?窝里之后,脑子却清醒得没有半点儿睡意
冒着紫光的树、薇薇安说的话、突然掉下来的头……不管是哪个都足够让他过?度思考、彻夜难眠。
但?等?把?这些混乱的思绪揉在脑子里、稀里糊涂顺着本能乱想的时候,他眼前的世界便又化成了微风簌簌的原野、举目所见是星河萤火,而他则变成了最原始的雪兔形态,和一旁化成猎犬的闻玉白?,一同在旷野里狂奔。
他不知闻玉白?是在跟自?己嬉闹、还是在企图追逐狩猎自?己,只知道每当他快要追上自?己时,那猎犬的步子都会有意无意放慢几分。
原始的兽态下,野兽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或许是紧张和恐惧,也或许带着一些隐秘的期待与欣喜,雪茸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起来,他只觉得视野一阵阵的发白?,身体比起难受却更多的是微妙的酥麻。
最后,他终于被?猎犬扑倒在爪下,天上的星星倾倒下来,高大的猎犬俯下身,像是要咬断他的喉咙,又像是在亲吻他的脖颈。
“……!!”雪茸是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和奇异的酥麻之中惊醒过?来的。睁开眼时正值夜深,其他两人终于忙完了睡去,沙维亚还在含含糊糊说着梦话,头顶是兔子耳朵又一次逃逸了。
胡乱从?床头摸了一把?药吞下去,躺回去时,雪茸才发现自?己的被?子里湿了一大片。脑子里嗡了大约两秒,他又迅速而坚定地?转身拿起杯子,倒满水泼向那块痕迹。
等?案发现场处理完毕,他站起身来,快刀斩乱麻地?把?自?己的被?子扔到了一边,自?己挤到梅尔的被?窝里去了。
梅尔也是累坏了,皱着眉把?他的脑袋往外推了推,接着又翻了个身背过?去。雪茸也在过?度疲劳中很快再次陷入了昏睡,临睡前不免产生了些许自?我怀疑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癖好,是不是有点儿太独特了?
第二天一早,雪茸是被?梅尔抖被?子的声音惊醒的,一睁眼看那家伙举着潮湿的被?子、铁青个脸,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坐起身来,顺势指向一边睡得四仰八叉的沙维亚,激烈控诉:“都怪他!我昨晚起来喝水呢,被?他一巴掌把?杯子呼掉了!”
被?点名的沙维亚一个激灵爬起来,眼睛还是迷糊的:“啊?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喝多了,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