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年二十后,你还这么想?”

蒋泊锋说:“徐开,甘涔在我一文不值的时候陪伴了我,你没经历过那种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好像下一刻死在屋子里也没人知道,只有甘涔,他让我明白被人挂念着是什么感受。”

蒋泊锋捏着烟,似乎想起了过去:“那会儿我为了十来块的学费,要修上一个月的大货车,他每晚跑过来陪着我,我发誓,他跟着我,我要让他一辈子过上最好、最舒心的日子,我也会用一辈子来践行这个承诺,没有甘涔,就没有今天的我。”

良久,徐开叹了一口气:“好了,给我酸的,知道你听不得人说甘涔半点不好了,竟然炸出你这么多话。”

徐开往客厅看了一眼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甘涔:“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甘涔是懂事多了,我以为你跟他求婚,他最起码也得要你八抬大轿,吹拉弹唱的从纽约抬到建京,再在时代广场摆上八天八夜的宴席才答应呢,我都准备劝了,没想到你一出马,他喜字还能自己上去贴,进步了。”

蒋泊锋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揶揄:“甘涔是让我惯的任性了点,但他一直都知道我什么能给他,什么给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