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一名穿着白色碎花长裙的女子就在那儿安静地坐着,面前摆了一杯咖啡,正在静静地看着一些资料。
他望着那道身影,看了看手表,随后在道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根烟。和煦的日光从上方带格子的屋檐上洒下来,斑斑点点地落在身上。步行街上人来人往,人影喧闹,空气中有歌声在回荡。他就这样望着对面人群空隙间不断闪出的娴静侧影,轻声叹了口气:“都长大了啊……”
两年前的时候他去过维也纳一次,表面是为了公司的某些事情顺带看看她,实际上何为主次却难说得很。那时候他给家明建了一个墓,心中有些事情想说想做,可是到了维也纳之后,见到那个完全生活在封闭天地里的少女,才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就那样闲聊了几句便走掉了。如今在人群之中看着那安静坐着的身影,才忽然发现,两年前的沉默大概是对的,有些事情水到渠成,不说的时候你想说都说不出来,该说的时候,大概也是避不过去的。
他坐在那儿,看着那身影偶尔抿一小口咖啡,低头翻阅着手中的东西,就这样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两点五十的时候,女子看了看手表,随后抬起头随意地望了望路上的行人,又低头看资料。两秒钟后,她再次抬起头来,目光疑惑地望向这边。东方路笑了笑,摁熄了烟头,从长椅上站起来。
“来很久了吧?”在灵静面前坐下,东方路道。
女子犹如精灵般地笑了笑:“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