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鼻子被花寻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推了回去。

“不行。”花寻说:“我不能和你一起出去玩。”

“诶!”这个狼整个后仰,做出非常惊讶的样子:“为什么!我还以为我们两个已经是好朋友了!难道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这个狼好爱演。

狼人在人类的刻板印象里不应该是粗犷豪爽霸气嗜血,和吸血鬼是世仇死敌那种吗,这个狼人和那些刻板印象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于是人类平静的摆出藏狐脸:“干嘛这么惊讶,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想到吗。”

“我当然想到了,我知道你也是个omega爱好者,比起a更喜欢o,我知道的。”狼人耳朵变得没有精神起来:“但是我想,我想我们两个至少是认识的,而且都已经这么熟悉了,是不是,是不是稍微(手指比划)比别人要好一点呢?”

但是这份希冀的目光没有得到回应,人类还是看翻了垃圾桶的坏小狗的眼神看着他。

裴:呜呜。

尾巴耷拉下来的裴:“......我之后会把申请删除掉的......给你添了麻烦很对不起......呜呜。”

失落的来到沙发上,无力的倒进抱枕里,耳朵已经落成了飞机耳,整个背影都写满了“别担心我,就让我一个人忍受孤独和寂寞的煎熬”。

那家伙总是发出一些可怜的呜咽声。

那是一些狗派不太能听得下去的声音。

沉默中,人类踩着地毯缓慢靠近,那只靠外的耳朵飞快的一抖,但狼人没什么反应......除了往里挪了一点,给人类留下一些坐的地方。

他感到自己的脑袋被摸了摸,手掌顺着脑壳的形状和毛的流向顺着摸下去,从头顶的耳朵开始,到脖颈才停止。

这让他有点后悔今天穿了一件带领子的居家服。

要是不穿衣服她会不会从头顶一路摸到尾巴根啊?会揉揉他的肚子吗?哇如果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他觉得自己也许需要花费很多的自制力不要把医生用力地抱住乱舔。

等等!反面过来的话她会从鼻梁嘴巴咽喉胸口一路摸下去吗?!哇这样不太好吧!

......但是我会忍耐的,如果她真的想要这样做我也会忍耐的。

青春期狼人其实有的时候也是一种戏很多的青春期猪头,裴不敢说他脑袋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只是哼哼唧唧把脑袋往人类的手里送了送,并且在沙发上乱蹭,把扣子解开了两颗,让领口开大点。

但是人的手还是从耳朵摸到脖颈就停止了。

诶!怎么回事嘛!令人失望诶!

裴:“......别以为我这样就会原谅你。”

花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给我的兼职捣乱我还没原谅你呢。”

那对耳朵一僵,狼人嘟嘟囔囔:“对不起嘛。”

在抚摸中,裴叹了口气。

“家里的兄弟姐妹,就只有我一个人住过疗养院。”他很失落地说:“其他人都是很寻常的度过青春期,在出生的时候就觉醒了自己的他人格,在生长发育的时候顺利的成长健全,有些人虽然不那么顺利,不过也是有惊无险。”

“就我一个人是残缺的单人格。”

他声音沮丧,发出真正的可怜呜咽:“就我一个人是这样。”

接着他絮絮叨叨的讲了起来。

包括他的兄弟姐妹们是如何在幼儿期觉醒他人格,少年期长出另外两个脑袋(就像换牙),青春期顺利完成分化,但是他从小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别的三头犬都发育成熟了,就只有他一个人现在还是孤单的一个脑袋,遇到事情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