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能早就已经丧失了一些幽默感(没有嘲笑机械造物幽默感的意思)。现在花寻唯一对他的期待就是希望这位歹徒还能保留一些基本的道德品质和素养,不要突然凶性大发大开杀戒。
重新回到这片海域的时候她就立刻想起来一些事情,比如她曾经来过此地,比如在离开之后, 关于此地的记忆好像都会模糊,甚至消失。她在刚刚清醒的时候心中还非常急迫的想要完成什么事情,但是这种急迫的心情随着清醒的时间变长, 好像就没有那么紧急了。
就像真的只是做了一场真实的梦一样。
......她把弗雷德里希的事情忘记了。
歌利亚说就算忘记了也不要太自责, 但是怎么可能呢?生死攸关的时候, 她是唯一能够离开此地的知情人士, 但她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什么都没有做。
管线像是根系,纵横交错的缠缚住四肢和躯体, 却没有给人造成更多的痛苦。当这些电子根系爬上她的脖颈时,花寻本能的抬起头,尽可能的逃避被扼住咽喉的命运。
人在命门被他人拿住的时候总会产生一些恐慌,惊恐之下会让他们忽略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现在,花寻只想着尽可能的去逃避被根系绞死,却忽略了有别于管线的触感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她的脖颈上。
冰凉,光滑,间断略显坚硬的部分不像是指甲更像是某种鳞片。
等她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那只手已经轻轻握住了她的脖子。
比起掌控的动作更像是轻轻的接触。
花寻哽住了。
她僵在仰着头的动作上,不敢动,紧张的状态下感官也会变得更加灵敏,她感到那只明显要比环境更加低温的手正在划过摩挲她的颈侧,最后停顿下来,用轻微的力量按在她的颈动脉上。
“这里在跳动。”蛇人说:“这看起来像是某种传动。在你的身体当中也有核心或者泵吗?”
那只蓝色的眼睛正在打量她,这让花寻产生了一种像是正在被扫描的错觉,她尝试去忽略这种异样。慌乱之中他和蛇人的眼睛对视了一秒。
本身的那只眼睛,琥珀金色,并不那么明亮,甚至在存在感过强的机械眼的对比下显得过于暗淡。
......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