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另一为同类,也无伤大雅,对吗。”
花寻:......
她闭上眼睛,将这位“同类”紧紧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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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以内做出有关种族的决定真是太难了,以至于最终花寻艰难的说出自己的答案的时候,王储甚至愣了一下。
“保留自己原本的想法吗?”他眨了眨眼:“这样的机会或许只有一次。或者,你更喜欢蚂蚁?你是打算等待蚁族的婚飞吗?”
“......不是。”花寻说。她感觉心事重重,心里面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压得人不太想说话。
人类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唉,我只是觉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狗与狼杂交剩下的小狗究竟是狼狗还是狗狼,这或许取决于小崽子生长的环境,跟随狼群四处狩猎的长大后必然是狼群的一员,与狗一起生活在农人田舍,以后必定是看家护院的好手。
那拥有人的一丝基因,却跟随蜂长大,像蜂一样思考,一切行动都以族群的利益为最优先这样还算是人类吗?
压力之下,人往往会产生一些哲学的思考。比如现在,花寻拒绝了王储,拒绝了这或许唯一一个能让这个宇宙留下人类痕迹的方法,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这个决定究竟是否正确,她同样不得而知。
如同才在钢丝上,无论她的决定是什么好像不能说绝对正确或者错误,可能性和未知带来的重担产生了茫然和惶恐,瞬间就将她包围了。对自己做错选择的担忧、对错失机会的懊恼、对亲手斩断人类这一物种延续可能的自责,焦虑、紧张、恐慌、愧疚交织在一起,在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种如释重负。
她的心还在砰砰跳,但人却有一种怅然的畅快感。
她说:“但是,我决定拒绝你的提议,将我自己的死亡作为人类这一物种在这个宇宙的最后终结,这是我的最后决定。”
王储的触角动了动。
他或许想再劝解劝解她,但最终,他同意了。
“......好吧。”王储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依然会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在婚飞之前,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会再次向你投递请柬。但婚飞时情况可能会更加复杂,到时候可能不会有像现在这样的条件与你(一些不能发出来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