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坟头的草已经及膝了,但太阳照常升起,世界仍是一派欣欣向荣。
刑鸣偶尔会想,这样到底值不值当。
台庆晚会不惜血本,舞台灯光瑰丽无比,映得虞宅大厅也时明时暗,如梦似幻。刑鸣卖力地在虞仲夜的太阳穴上搓动拇指,听见骆优提高音量念出“共谱新篇”四个字时突然就不动了,他伏身靠向虞仲夜的肩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这小狐狸牙利得很,咬人还不留余力,上回差点把那绑匪的耳朵咬掉半截,这回一口下去也立马见了血。虞仲夜倒不生气,反摸了摸刑鸣的后脑勺,问他:“怎么了?”
刑鸣松了嘴,歪着脑袋枕着虞仲夜的肩膀,懒洋洋的样子:“累了。”
虞仲夜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又问:“羡慕了?”
“他羡慕我。”刑鸣想了想,实话实说,“我也羡慕他,但我不后悔。”
“再等等。”虞仲夜强行掰正了刑鸣的脸,轻轻吻他的嘴唇,似诱似哄。
他明白,让他等是出于安全考量,他倒不是不喜欢记者的工作,也知道上回差点被人弄死,无论如何得安分一阵子。只是心里仍免不了发闷,刑鸣强笑一下,继而紧贴虞仲夜的唇,伸出舌头回应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