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开忽然道:“有点意思!”
“什么?”
谢彦开拿出一卷,给赵司业看。
“我还当他又在信口开河,想不到他们小小年纪,还真搞出这样一本字汇来。”
赵司业仔细翻看,发现这本字汇果真是删繁就简,化难为易,同样赞叹连连。
“这是出自哪位大才之手啊?”他看了看扉页的名字,沈怀薇,没听说过啊。
“是位女子。”谢彦开道:“沈阁老的侄女。”
赵司业听到前半句,面露迟疑之色,听到后半句,又换回满面赞赏:“沈阁老家不愧是书香门第,人才辈出啊。”
谢彦开朗声笑道:“是我大亓文运昌盛,中兴有望了!”
……
芃儿到底还是来雀儿山上学了。
开学典礼这天,怀安再次告假出来,同来的还有荣贺和韫妹妹,董事会成员孟老板和贺老板。
芃姐儿拉着谢韫询问崇文女校的情况,一路上兴奋的话不停。
孙大武送大丫二丫来书院,芃姐儿看到她们便跑去和她们说话,三个女孩儿发出银铃般的说笑声。
这样的场景,怀安已经三十多年未见了,前世的校园里,男孩女孩们总是充满朝气的,男生喜欢犯贱,没错,就是犯贱,拽女生的头发藏女生的笔,非要被按在墙上群殴才舒服;女生喜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喜欢在书包上挂好看的饰品,她们好像各个能歌善舞,单是学钢琴的就有七八个。
当年的怀安正处于青春期,性格闷闷的,带着点孤僻,觉得身边的同学既幼稚又聒噪,时至今日再看到这种场景,却不禁热泪盈眶。
荣贺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看什么呢?”
怀安道:“如果不是三个,而是三十个,三百个,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