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安执弟子礼,朝姚滨作揖。
他这一开口,姚滨才回过神来:“沈怀安?”
“正是学生。”怀安笑道。
“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姚滨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愤怒中,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位是……”
怀安展颜笑道:“师傅,这是谢师傅的女儿,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
谢韫这次行的是万福礼:“师傅好。”
姚滨微微一惊,笑容真挚了不少:“好啊好啊,一看就是好孩子。”
说着,摸向身上,只摸到几钱碎银,似乎觉得拿不出手,又解下腰间玉佩:“来来,师傅给见面礼。”
怀安忙替谢韫接过来,二人行礼道谢。
“快进来坐吧。”
怀安这才牵着谢韫,跟在姚滨和陈公公身后来到正院。
陈公公一路劝道:“姚阁老啊,怒极伤肝腑,上了岁数,您老这气性也适当收一收。”
姚滨叹道:“冤孽呀,都是冤孽。”
姚夫人迎出来,相互见礼之后,才拉着谢韫端详,看着一对璧人心生欢喜,脱下自己腕上的玉镯送给她:“不是很好的成色,权且拿着玩吧。”
谢韫推拒不过,只好收下,又被姚夫人拉着去了内室,品尝她亲手做的盐渍樱桃茶。
怀安揉着肩膀一脸不服,凭什么他进门就吃了一棍子,谢韫进门就有见面礼呢。
走进正房,只见厅堂陈设朴素,中堂一副画卷,一副对联,抬首可见一副铁画银钩的墨宝宁静致远,梁柱上挂着一根竹杖和一双草鞋,意为“竹杖芒鞋轻胜马”。
怀安一看便知,姚师傅这几年上了不少火,火到用各种装饰暗示自己要淡泊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