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长兴揣着一沓银票回来,他们搁下下了一半的飞行棋,将银票小心藏在赵盼身上。
等赵盼回家了,怀安看着榻桌上的“残局”,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人一旦不高兴了,第一时间就是想找爹娘,便垂头丧气的去了东屋暖阁。
夫妻两个正在教女儿说话,芃姐儿已经七个月了,别人叫她知道答应,可是教她喊“爹、娘、奶奶”,她也会毫不客气的答应……时常逗得一屋子人捧腹大笑。
“这是怎么了?”许听澜见怀安不开心,关心的问:“跟小兄弟吵架了?”
“才不是呢……”怀安沉着一张小脸,蹬掉鞋子爬到了榻上。
“这小嘴可以挂油壶了,还说不是。”许听澜道。
怀安将刚刚和赵盼的对话说了一遍,道:“我原本觉着是件好事,可这样偷偷摸摸的,又觉得哪里不太好。”
沈聿将目光仍在女儿身上,一针见血的说:“不该跟人家父母说谎。”
怀安辩解道:“我们没说慌。”
我们可是聪明的好孩子,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
沈聿沉默了片刻,将拨浪鼓交给奶娘,一撩衣襟,在琴桌前面的杌子上坐了下来:“你下来,爹有话跟你说。”
怀安见老爹突然变得严肃,后颈一阵凉嗖嗖的。娘亲催了一声,他只好穿鞋下榻,磨磨蹭蹭的走过去。
沈聿沉声道:“你帮好友改善家境,这是善举,爹娘虽嘴上不说,却一直在支持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