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无人居住,物旧人新,依旧忙乱。
许听澜派人来过一次,带了家里惯用的花匠和工匠, 帮韩氏重新移栽了一些花木,将房屋破损处修补复原,收拾了好几日, 才恢复了住人时的样子。
谢家开门迎亲会友, 恢复正常的应酬交际时, 业已进入八月。暑热徐徐退去, 天气渐渐凉爽,恰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
车厢里,怀安正襟危坐, 正在酝酿情绪。
只安分了片刻功夫, 还是忍不住问:“爹,谢伯伯又不是外人,为什么要装模作样的?”
沈聿道:“陆伯伯升任礼部侍郎, 国子监祭酒之位空缺, 你不给日后的新祭酒留下一个好印象吗?”
“什么?”怀安如遭雷劈:“陆伯伯要调走,谢伯伯接任?”
沈聿点点头。
“您怎么不早说啊, 我也没带点像样的礼物。”怀安一脸懊恼。回想自己小时候, 还把人家撞到池塘里染了风寒, 回头当了祭酒,不会给他穿小鞋吧?
沈聿白他一眼:“小小年纪, 不要见谁都想着行贿。”
怀安趁老爹看向窗外的功夫,朝他扮了个鬼脸。
“你好好表现,中秋节下免你三天功课。”沈聿道。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