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长公主凤驾回到公主府,两人便要进宫向皇帝复命,荣贺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姑母,表妹的事……能不能对父皇说?”

温阳已经换上一件绣虫草的对襟立领袍,浅黄色的织锦马面裙,雍容华贵,神态自若:“当然能说了,姑母本就要派人进宫报喜的。”

荣贺讪讪告退,一脑门子官司。

“怎么啦?”怀安问。

“众所周知,一个人是生不出孩子的。”荣贺道。

“这不是废话吗?”怀安笑着,踢飞了地上的一颗石子儿。

“你不了解我姑母,她当年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也不肯跟我姑父生一个孩子,她处心积虑把我姑父送到三千里之外,就是因为厌极了他,如今反倒生出个孩子来。”荣贺摇头:“不可思议,无法理解,难以置信。”

“重要吗?”怀安笑道:“她娘是长公主,她爹当然是驸马了。”

进宫的路上,荣贺一会儿猜测孩子是路边捡来的,一会儿猜测姑母被姑父迷*奸了,一会儿又猜测驸马不忠,在禹州养了什么外室……

怀安靠着车壁直叹气,这孩子,怎么钻起牛角尖来了。

穿过后三殿的甬道,他们来到皇后居住的坤宁宫。

皇帝和皇后设了家宴准备给长公主接风洗尘,却被告知长公主没有进宫,径直回公主府休息了。

皇后还当她是舟车劳顿累坏了,有些担忧的问:“你姑母身子可好?需要传太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