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杨梅和荔枝都是成筐售卖的,不像咱们这里,颗颗价比黄金。”

陈甍沉吟片刻,便做了个决定:“等嫂嫂和小侄女动身去闽海时,我们也结伴同行,去闽海看看吧。”

怀莹诧异的看着他:“我,们?”

“对啊。”

“你可以打着游学的名头,但我一个女人家,有什么说法呢?”怀莹压制着怦然的心动,迟疑地说:“我是很想去,可是万一……”

陈甍明白,她怕万一有了身孕。

陈甍握住她的手:“无妨的,你要是现在想要孩子,咱们就呆在京城哪儿也不去。你要是想出去走走,我就……”

“你就如何?”怀莹啜了口茶水,她还真想听听。

陈甍一本正经的说:“我就弄到外面去,尽量避免。”

怀莹:“噗”

她一边呛咳一边笑了几声,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小小的庭院映入眼底,窗下的花坛里,沿着院墙爬起一支新藤,徐徐的春风拂过她的鬓发。

“我想吃闽海新鲜的杨梅,想听宣府茶马互市的驼铃,想去辽东挖肥厚的红参,我还想……”

身后是一片安静,怀莹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这世间女子无不囿于闺闱内宅,就连大伯母那样,经营那么多的产业,也无法像男人一样走南闯北。

回过头,陈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舆图,正往上摆着棋子:“你接着说。”

怀莹嗤的一声笑了,凑上前去,从棋篓里抓一把棋子,一颗一颗的摆下去。

两人玩的忘了撕黄历,第三日清早,丫鬟婆子慌手慌脚的叫他们起床。三日归宁,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怀莹从未离开季氏这么多天,最担心的还是母亲的身体。

家里摆了个小小的回门酒,不过沈聿入阁在即,没有再大操大办,只自家人开了两桌酒席,聚在一起说话。

三日不见,老太太拉着怀莹纳罕的问:“这两个孩子,怎么好像黑了?”

再捏捏她的手,那一向细腻的掌心磨起两个水泡来。

怀莹将这几日收拾院子的事讲给长辈们听,如数家珍叙述的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傻孩子,遣了下人去就是用来使唤的,你们倒好,返把他们供起来了。”老太太不厌其烦的教给她如何用人,如何管家,也不知怀莹听进去几句,又记住了几句。

芃姐儿突然想起小哥哥教她的童谣,当众就念了出来:“小花猫,上学校,老师讲课它睡觉,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你说可笑不可笑。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