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行不行啊?”张岱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轻松的嘲笑他。

“我爹说,男人不能说不行。”怀安靠在一颗大树上休息片刻:“再来!”

张岱嘴上调侃,心里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看上去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体力居然还不错。

“还是歇歇吧。”张岱道:“我常年在田间行走,能跟上我步伐的人不多,你腿这么短居然跟得上,已经很厉害了。”

“你才腿短,你全家都腿短!”怀安瞪了他一眼,就地倒在一块巨石上,贪婪的呼吸山里的空气。

“先生,你为什么不肯当官啊?”怀安问。

“上无明主,国无贤臣,我无力改变这世道,与其在乌烟瘴气的官场中靡费光阴,还不如在田间陇上,为百姓做一点实事。”四下无人,张岱直言不讳:“士大夫高居神坛,空谈’大治’,殊不知百姓心中的大治,只是吃饱饭而已。”

“说得好!”怀安用力鼓掌。

张岱却翻翻白眼:“听得懂吗你?”

“别小瞧我。”怀安站在石头上,扬着脑袋喊出一句:“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张岱混浊的目光放出异彩,朗声笑道:“你小子,真有意思!”

怀安正笑的得意,忽然将目光锁定远方,笑容尽失。

“快下来吧,别摔着。”张岱说着就要去扶他。

“您快看!”怀安指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