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起码给你留了条活路。”何文都看不下去了,对他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往死里作。”

……

怀安站上台阶,目光扫过众人:“趁着今天人多,再强调一次,我既然雇用了女工,就会保障她们的权利。在我的地盘上做事,守我的规矩,我绝对不会亏待大家,谁要是不情不愿,出门右转不送,谁要是心有不服,尽管去衙门告,小爷我奉陪到底!”

众人一阵心悸,一时间忘了眼前说话的人只是一个九岁孩子,个个噤若寒蝉的回答:“不敢不敢。”

怀安闷闷不乐,回家的一路上,长兴都在哄他开心:“小爷今天的样子很像老爷。”

怀安一抬头:“真的?”

长兴坚定的点头:“简直是威风八面、气焰熏天、盛气凌人、咄咄逼人!”

怀安翻了他一记白眼:“你是在夸我吗?”

“当然是了。”长兴道:“对付赵二这种人,说教是没用的,只能施威,顺便杀鸡儆猴。”

怀安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倍感无力。

虽然他不爱读书,但穿越者苟命技能之一就是熟读律法。丈夫殴打妻子,非折伤勿论,妻子殴打丈夫,却被列为“十恶”,但凡动了手,最轻也是杖一百,折伤以上罪加三等,重伤以上判绞刑。

所以赵二说“我打我婆娘,衙门也管不着”,还真不是信口胡说的。

如此不对等的逻辑充斥在大大小小的律法条文中,奠定着千百年来的法理人情,深入到了每个人的心里。他如何以一人之力对抗“男尊女卑”的正统思想呢?只能采取高压政策,以权势压人罢了。

回家后,他对着娘亲好一顿说道,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她们增添更多艰难,担心这样的情景随时都有可能在各地皂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