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为皇帝填补了多少亏空,真当修道炼丹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看你爹有用吗?”皇帝陡然提高了声音,“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

吴琦悚然一震,俯身叩首:“臣,遵旨。”

……

怀安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因为荣贺告诉他,需要给太后准备寿礼王妃和祁王准备了手抄《严华经》和《百仙祝寿图》,而荣贺似乎也有了想法。

怀安从午后想到申时,祖母去年过寿时家里还在治丧,不能大肆宴饮,他和两个姐姐在灶房里鼓捣了好几天,做出了栩栩如生的寿桃糕,全家人开开心心的分食。

可是太后不是自己家的祖母,又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什么样的绫罗绸缎没穿过?

要给她送礼,论财力,他最近把自己的积蓄和赚来的钱七七八八投进了书坊,正闹饥荒呢;论才艺,他这狗爬的字也不适合抄什么佛经,画工也没有好到可以画贺寿图……

他苦思冥想,终于在晚饭前洗手时有了灵感。回房列了一张清单,交代长兴上街去买材料,然后拖着萌萌表哥不让人家读书,嘀嘀咕咕不知在研究什么。

许听澜见他行动诡异,一脸戒备地问沈聿:“你儿又在鼓捣什么呢?”

沈聿道:“给太后准备贺礼。”

许听澜道:“太后的贺礼,是他自己可以准备的吗?”

官宦之家走礼诸事,按品秩、亲疏、爵禄和场所不同,各有各的讲究,过高或过低都是大忌讳。这么小的孩子出席宴会,自然是要家里备好贺礼,何况是太后寿宴这样要紧的场合,哪能由着孩子自己瞎折腾?

沈聿嗤嗤笑道:“你儿子万事不求人,求人必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由他折腾吧,你最后把一把关,别太夸张就行。”

自从怀安种出了大棚菜,沈聿就不太干涉他自己鼓捣什么“不合常理”的东西了,干涉多了容易打脸。

许听澜也明白,他们是清流文官,不是勋爵宗亲,按例只需上贺表,备礼上的太刻意了,会有攀附之嫌,损害官声。

可她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我还是事先备好一份,免得到时抓瞎。”

“还是娘子想得周到!”沈聿一记马屁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