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七度的北风,从弟弟的生日宴出来,他的衣服还沾染着酒气,心情算不上多好。

可横跨半座城来找她,甫一看到她,完完整整的人就在他怀里。

蒋泽赋恍然觉得,自己像孤独寂寥的游隼坠入江南的芦苇荡,天地变得澄净,满是盎然暖意。

他被杨禾栀的依赖弄得口干舌燥,勒紧她的腰,将她束进怀里。

抚摸、拥抱,甚至是做更多更加亲密的事,那才是能令人沦陷的快乐和安抚。

楼道十分昏暗,寒气顺着道口不断往上涌,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终于,有人开口打破

“这么冷,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说。

钥匙与锁孔碰撞出细碎的金属声,三次错位后终于咬合。

门轴转动的刹那,蒋泽赋的皮鞋已卡进门槛缝隙,地转天旋间,杨禾栀整个人被抵在门上。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声。

他屈起的膝盖抵住她腿弯,羊绒大衣还残留着寒气。蒋泽赋漆黑的眼睛紧锁着她,眼锋掠过她的眼睛和唇瓣,看得杨禾栀身上起了一阵躁意。

蒋泽赋拇指摁着她的下巴,偏头吻了下去。

杨禾栀很自然的搂住他的腰, 仰起头接纳。没一会儿,她便发出难耐的哼声,他埋在她肩窝处,叼着脖颈那块白嫩的软肉不停嘬咬。

脖颈处传来痒痒麻麻的酥感,没多久便出了痕迹。

蒋泽赋搂着她,继续往上亲到嘴巴,在仰头亲吻的姿态里,杨禾栀失去向下的视角,舌尖被翻来覆去地吮麻,站着都有些脚软。

他往里面边舔边探,只感觉她口腔很软也热,全是蜜桃牙膏的味道,肾上腺素在作祟,亲吻尤其令人愉悦。

“栀栀,以后不许不回我消息,如果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我。”他捏住她的脸颊肉,沉着语气叮嘱她。

杨禾栀的嘴巴被捏得微微撅起,口齿不清道,“好好好,以后有事就和你讲,今天,主要也是怕你去给凌宇过生日,不太方便回嘛……”

“不要提别人。”

说完,他就按住杨禾栀的后背,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揉进怀里。

二人交缠的姿势愈演愈烈,蒋泽赋的手掌慢慢逡巡,终于探进她衣服的腰褶。

她后背的肌肤光滑又细腻,叫人忍不住抚摸流连,上次在办公室那次,他就知道她整个人是多么诱人。

修长的指尖一圈圈轻绕着,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椎缓缓游走,指腹轻轻按压着每一节骨骼,每一处都很美,让他越喜欢越沉溺其中。

杨禾栀被亲得起了反应,察觉到快要擦枪走火,往他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咬,“一会儿再做,我晚饭还没吃呢。”

她笑着推他,脸颊的梨涡浮现。

“我叫人一会儿给你送。”

蒋泽赋睨她一眼,气息温热,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似带电穿过。

杨禾栀笑眼盈盈与他对视,伸出手指往他额头轻按了一下。

“那我们去房间里。”她说。

蒋泽赋爱极她这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他笑一下,握着的杨禾栀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由于不太熟悉她的家,于是侧开身体给杨禾栀让路。

杨禾栀却拦住他,耳根泛起红,她指了个方向,随即张开双臂:“要抱进去。”

男人怔忡一秒,唇角笑容缓缓上扬,应道:“好。”

他俯下身,强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胳膊肘,一只手揽住纤腰,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屋子里开着地暖,杨禾栀被他抱得很紧,衣服没脱,身上已经开始出汗。

路过浴室时,她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