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栀被美得恍然,回神后,才转头征询老板的意见,男人神色显然有些漫不经心,说道。

“把它拍下来。”

杨禾栀已经猜出来蒋泽赋的意图,她默默坐直身子,直接喊到500万。

全场终于不再有人竞价,鸦雀无声,

三槌落地,蒋泽赋赞许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秘书,勾唇说道:“以后假如有看上的东西,要举到槌落为止,不需要在乎多少钱。”

杨禾栀还未开口,蒋泽赋已起身离席。他单手插兜,黑色衬衫勾勒出宽阔肩线,步履从容地朝后台走去。杨禾栀会意,紧随其后。

交割手续简洁高效,签字、对账和确认证书,不过十分钟。随后,两人在侍者引领下步入主办方为蒋泽赋准备的独立休息间。

门在身后合拢,将拍卖厅的喧嚣隔绝。此刻,其余拍品已与他们无关。

杨禾栀进了休息室,看着手里盒子内静静立着的两只耳钉。她不得不承认,太漂亮,没有女人会拒绝这么大颗的钻石,还仅仅是带在耳朵上。

她眨了眨双眼,心有所感地问对面的人。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赋栀赠栀

他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

蒋泽赋就这样专心盯着她,回答:“我请设计师专门设计给你的,没什么别的意思。”

杨禾栀蹙眉,不解地问:“那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在拍卖会上买下来呢。”

“这些钱全部会用于一会儿的慈善活动捐献仪式,算是我代表公司捐的,我只是希望你收下它,不要有心理负担。”

杨禾栀沉默须臾,为这样妥帖周全的心意震撼,眼里顿起湿意。

蒋泽赋注意到她有点泪汪汪的眼睛,他眉梢微扬,冷白的手指擦过丝绒盒内衬,拈起耳钉,又牵起杨禾栀的手。

指腹的触感干燥,随着他探过来的动作,杨禾栀能闻到他用的特调雪松香水味道,很淡,像初春融雪时松针坠落的清冽。

他递在她的掌心,爱怜地摩挲了两下,柔声说:“一会换衣服的时候试一试,白色的栀子花,应该很配你晚上的裙子。”

杨禾栀咬着唇,耳尖漫上血色,脸上布满羞赧红意。

她想拒绝,却被手中钻石的光芒闪花了眼睛。

蒋泽赋垂首将她的腰揽住,吻了吻她的眼睛,眼睫刮过,令杨禾栀的眉处泛起痒意。

“你丢过一只,对吗?”蒋泽赋抱着她,在她头顶上方,问道。

杨禾栀疑惑:“您怎么知道?”

蒋泽赋从衣服右侧口袋里掏出那只旧的,也递过去,“你之前跟我说,你只喜欢这一只。”

光束落在蒋泽赋脸上,晦暗的情绪浮出。

“我当时很嫉妒那个送你的人。”

杨禾栀看着失而复得的旧物,十分惊喜,原来当时遗落在停车场的耳钉是被他捡到了。

她开心地笑出声,解释道:“这是我爸爸之前送给我的,原来还能被捡到。谢谢您啊,蒋总。”

蒋泽赋顿时了然,心里郁结散开。

他漫懒地看着杨禾栀脸上惊喜的神色,展眉也笑,宛如明月撞碎在春江,清隽迷人。

“还有,你不要随便嫉妒,我现在不止喜欢这一个了……”

杨禾栀有些害羞地躲在男人怀里,她第一次完全没有挣扎的意图,只补充道:“您……送我的这个,我也很喜欢。”

“非常喜欢。”她觉得程度不够,又刻意加了一句。

休息间外的露台上植了几盆花草,月季在秋风里折腰,花瓣混着露水黏在开合门上,像谁揉碎了的胭脂匣,在粘腻的空气中舒展最后一丝艳色。

凉夜美景,他的秘书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