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毕,巷道口响起口水吞咽的咕咚声。
“我们又要换住处?”晏茶托腮,“你家真的好大啊。”
“嗯,我们的床……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坏掉了吗?今天晚上就换个住处吧,要是你住不习惯,那我们就再回去。”隐森挑了个离晏茶最近的位置坐下来。
“还有。”晏茶看着面前摆放好的铜锅,故作疑惑地问道,“我们出门的时候,不是说吃点败火的东西吗?为什么临时换成了火锅,现在天气很热。”
“吃火锅也可以一起煮点下火的杂蔬,都是一样的。”隐森给予劝说,并主动夹起绿叶菜放进飘满辣油的红彤彤锅底里。
晏茶就这么干坐着,用眼睛瞄看隐森一脸微妙地给他烫煮食材。
原来世界的隐森,最讨厌的吃食里排行前列的就是火锅,因为油大,重口味,还不健康。
晏茶看了好一会儿,虽然嘴上说是想吃清淡的,但是每每隐森把烫煮好菜夹进碗里,他就会眼睛晶亮地蘸着调料碟开吃。
连吃了不少蔬菜下肚,晏茶眨巴眨巴,目露渴望,“你不要光放菜啊,也多放点肉进去吧,我想吃肉了。”
隐森闻声回头,在看到晏茶的表情以后,这才略略安下心,开始专心给晏茶下肉片。
滚烫灼肤的热气油烟把男人的眉头都熨皱了,但这依然不影响他面无表情地用长筷夹菜夹肉,烫熟后投喂给旁边等吃的人。
与此同时,又摸空一处居室的隐兰流。
隐兰流站在房间里百思不得其解,“二哥这是转性当了耗子吗?到处打洞造窝。”
“看样子这里也没有……嗯?”隐兰流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样事物,径直走了过去,“这床架子,这手印,还是新鲜的。”
从断裂的床架上轻剐下些许粉末,隐兰流侧头看向空空如也的床榻。
他坐上床沿,默然不语地闭了闭眼,额间的碎发跟着往后仰倒的身体向下垂坠。
屏息轻嗅,感官生来敏锐的隐兰流,闻到了被房间内浓郁香氛刻意掩盖住的某种味道。
那味道清清透透,甜的甘净,不同于任何蒸馏调制出来的脂粉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