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森会揽住了晏茶,胸口像浸到了热水里,又热又烫。
那是他的私情,他毛骨悚然的欲望。
晏茶蜷曲在隐森怀里,觉得无比的安心,耳畔边又深又响的心跳震颤声,成了可以催眠他入睡的白噪音。
真棒啊,晏茶想,现在有人愿意抱他,而他也可以随意去抱别人。
说是别人也不对,他们不是别人,他们是他的爱人。
抚触在晏茶后背的手缓缓向上,晏茶感觉到了,他闭上眼,十分配合地伸长脖颈,让对方一路顺着微凸的脊骨来到他垂落在脑后的秀发。
晏茶把下巴搁置在了隐森的肩膀上,为此他耸攀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整个岔开腿,跪坐进了隐森的怀里。
新的姿势让拥贴得更紧的两个人,各自在心里喟叹了一声。
晏茶想,老师……老师的怀里真好待……
隐森则又一次撩起了晏茶的发尾,重新攥着了他短暂失去的。
按照规则和约定,已经完成解带子要求的晏茶的头发,他是不能再这样一直握住的。
柔软的发丝从隐森的掌心里滑出去,晏茶粉红的耳垂映入了男人的眼帘。
那真的是十分可爱娇嫩的粉色,隐森透过发丝的缝隙看得一清二楚。
它为什么会染上颜色,是因为我吗?
隐森垂下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虔诚地亲吻了上去。
敏感带被人挨碰,强烈的麻痒激得晏茶缩了缩肩膀,但他没有躲开,主要人在隐森胸前,也没什么可供躲羞的空间。
晏茶松垮的领口斜开,外露出洁白软腻的肩膀,隐森慢慢低头,敛声屏气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了晏茶的脖颈里。
洁馨的香味扑鼻而来,隐森喉结微动,脑内莫名涌溢出陈旧的过往记忆。小时,在父亲将母亲带离隐家老宅后,他所经历的那个浸满污血的冷夜。
他背脊弓起,不堪其扰的作痛感随着那些肮脏秽乱的画面咕噜咕噜喷出来,甚至因为过于用力地沉重呼吸,他的肺腔泛起了铁锈似的腥气。
晏茶吓了一跳,在听到脖颈处传出野兽一样的嘶喝喘息声时,他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隐森面带苦色地埋在他胸脯前。
“啊……老师,嗯?你怎么了?”晏茶不知所措,尽可能温柔地出声轻唤,见隐森听不见,他又把手轻搭上他紧绷拱起的背部,温柔地轻抚那截不断颤栗的硬骨。
“老师?隐森?”晏茶唤了又唤,最后越看对方,越感觉对方脆弱,爱意促使他张开手臂完全地抱住了隐森,把男人当成需要照顾的孩子,用力地收揽进他的骨肉里。
“隐森?”晏茶笨拙地继续为男人抚背,他的身形太小了些,像珍珠,又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贝壳制的圆扣子,外看圆润,还没有棱角,压根不是能支住东西的物料。
晏茶确实努力了。
也任凭怀里的男人怎么闭着眼配合,躬曲或者倾身,晏茶也难以将对方的半边身子都安置好。
“不怕不怕,不怕不怕了。”柔和的声音响起,伴着窸窣窸窣回荡在了梯阶间。
散发着芳甜香气的薄衣罩在了隐森的发顶,因为脱光上衣而空出的间距漏穿过一阵凉风,晏茶瑟缩了一下赤裸的后背。
很快的,男人下意识收紧的臂弯又让间距不在了。
晏茶想了想,又把自己解不开衣带,全靠从下往上撸起的薄衣抻开了一些,只把他和隐森的头都盖好。
“隐森不怕了,不怕了。”
“我们不怕那些。”
“我陪着你的,隐森不怕不怕。”
隐森在一声声的安抚声中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双不算干净的眼神,晏茶冷不丁同这双眼睛对上,竟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