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

“嗯,我是来做测试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今天看着比之前顺眼了,看他的眼神里比之前乖顺多了,不像那天,拽得二五八万,明明不行还非说自己行。

徐光霁例行公事地问,扫他一眼:“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有过性生活吗?”

“没……”陈路周咳了声,显然他俩都不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但陈路周知道徐光霁应该是认出他的,不然对他的态度不会这么恶劣,毕竟是宝贝女儿身边的异性朋友,他能理解徐光霁的老父亲心思。

但心想要不还是强调一下,于是随口补了一句,“我是处男。”

“我问你这个了没?”徐光霁是想把病历卡糊他脸上,觉得他是过分强调了,“二十一世纪了,还处不处男的,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封建呢?还是你有这种方面的情结?”

陈路周百口莫辩,靠在椅子上,一下没反应过来,到底是第一次见家长,被他一句话堵得脑子发懵,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挺无语地笑了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还是,当然别人是不是跟我没关系。而且,我也完全不介意我的女朋友是不是。”

于是,徐光霁随口一问:“那你对婚前性行为怎么看?”

陈路周正襟危坐,义正言辞,“强烈谴责!绝对抵制!”

特殊?爱好

他俩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爱在心口难开」,徐光霁不点破,是不知道他俩进展到哪步了,陈路周不点破是他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异性朋友,要是主动打招呼,人会觉得他太冒昧、图谋不轨。

所以一直到他做完精子测试,两人都没开口提过徐栀一句。

徐光霁看完他的报告,心里不由得感慨一句,到底是年轻,这小子身体素质真是不错。

于是把报告拍在桌上,让他定时复查,就可以滚了。

陈路周啊了声,不太明白徐光霁的意思,“为什么还要定时复查?”

徐光霁瞥他一眼,“是不是禁欲很久了?”

陈路周一副「你这个老头怎么听不懂人话」的表情,人靠在椅子上,啧了声,刚说了我还是……

“啧什么啧,跟长辈说话就这个态度?”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徐光霁面无表情地说,“我说的禁欲,包括你自己用手。”

陈路周:“……”

徐光霁用手在报告上指了下,慢条斯理地给他补充道:“怎么说呢,你这个活跃度是很高没错,但是你的精子畸形率也很高,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是你禁欲太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家族有遗传基因,所以我问你是不是禁欲很久了。”

陈路周再人模狗样,也装不下去了,人还靠在椅子上,咳了声,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地往别处撇了眼,拖拖拉拉地啊了声,才不情不愿地嗯了声,“是有阵子了。”

徐光霁问了句,“超7天了没?”

“超了。”

“嗯,禁欲超过一周再做测试确实会有这个问题,下次过来复查最好保持在三到五天,太少也不行,精液量不够……”

徐光霁把病历卡和报告一并推过去,“行了,回去吧,下个月再来复查。”

陈路周:“……”

然而,陈路周回去的路上心情挺复杂,不知道是不是徐光霁有恐吓他的成分,但是恐吓他干什么呢,他又不是徐栀男朋友,他又不会跟他抢女儿。那多半这事儿还是挺严重的。

不能怪他胡思乱想,他会被亲生父母抛弃多少也是有点原因的吧。

因为基因畸形?

相比较福利院其他小孩,陈路周其实没有太多关于抛弃的记忆,打从他记事起他就已经在福利院了。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一生下来就被人送进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