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脑袋仰在沙发上,就笑得很无奈,也束手无策,一只手懒散地搁在沙发背上,把人圈在怀里,低着头看她,慢悠悠地捋着她柔软顺滑的发顶,低声哄她:“你让我想一会儿不行?”

她压根不听,做张做势,因为有了有人兜底的底气,“好,陈大诗人江郎才尽了。”

陈路周笑得不行。每次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也是那会儿才发现徐栀其实特别幼稚,她很多时候的情绪稳定,只是对外界的反应不够敏锐,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怪别人影响不了她,难怪她成绩笔杆直上。

他们聊的话题其实很天南海北,从哲学,生物,昆虫学……等等一系列跟世界有关的,只要徐栀能想到的,他们无所不聊,陈路周有时候也很为徐栀天马行空的思维所折服,但从不聊感情和未来,就在这种岌岌可危、或者说昙花一现的情感,其实最浓烈和刻骨铭心,这样的情投意合,这样的心灵契合,哪怕是最青涩的少年,在那样一个风风势势的年纪,也无法做到绝对清醒和理智。

接吻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儿,生涩的啄吻声时常发生在那个盛夏四下无人的夜里,是淹没在整个庆宜市孜孜不倦的蝉鸣声下不为人知的秘密,以至于后来徐栀听到蝉鸣声,想起的,都是陈路周身上的鼠尾草气息。

当然,徐栀的求知欲是同样茂盛和发生在任何时候,第三次接吻依然生涩得令人捉急的时候,她伏在陈路周身上压着声音客气地跟他商量说

“陈路周,那个,我想看一下”

陈路周:??

陈路周?哥哥

陈路周当时是茫然的,被人摁在沙发上亲得整个人发懵,俨然不知道危险似的,不知道是不知好歹还是不敢相信地追问了一句:“什么?你要看什么?”

徐栀整个人腰线凹凸地伏在他身上,是女孩子最柔和而挺翘的身材,是将盛未盛的那朵花,饱满得恰到好处,她两只手撑在沙发背上,然后非常直白地往他下半身瞄了眼。

陈路周这么被她压着,以前都没看到她身后的曲线,也是没想到,她身材这么好,但是还是无言以对:“……”

这他妈是高中生该看的吗?

“你确定你是女高中生?”陈路周差点给她拎起来扔出去。

“没劲。”徐栀仿佛抓住他的命门了。

身上气息散开,两人意识都回笼了一些,陈路周给她拎开,亲也不让亲了,腿都不让坐了,简直无语地冷冷嗯了声,“我就没劲,有劲我也不给你看,疯了你?”

挑衅的结果,就是被陈路周拒绝见面两天。

徐栀给他发微信,陈路周倒是回得很快。

徐栀:今天要见吗?

Cr:不见。

徐栀:……

徐栀:作一天得了,作两天我是没耐心哄了,我明天去给人当家教了啊,李科那边说两百一小时,一天四小时,比你带陈星齐还划算。

Cr:初中生?

徐栀:嗯,李科说,你要愿意干,他真的愿意倒贴中介费给我们哎!天呐,陈路周,你好值钱。

Cr:得了吧,李科是奸商,他的话你也信?

给你第二条人生建议,离省状元远一点,尤其是会做生意的省状元。

徐栀点头哈腰、阳奉阴违地回着微信,仿佛人真就在跟前似的,“嗯,谨记省状元教训。”

Cr:……

大约是陈路周的关系,李科真没收她中介费,一天工资满满当当全进了徐栀的口袋。

但也正如陈路周所预见的那样,这八百块确实不好赚,一般的学生家教才一百五一小时,徐栀多出这五十,还得帮这个学生解决晚饭,因为学生父母工作太忙,晚上基本都是应酬,又不想另外花钱请保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