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的口气迎面扑来,虞北棠闭上眼睛, 冰凉尖锐的金属停在脸上,制呕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在这一无所有,除了跟我别无选择。”刀尖立起悬停她在脸颊,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挣不开跑不掉,也无人在意。
这次一次似乎到尽头了。
恍惚间, 虞北棠想到母亲海葬那天。
船停在大海深处,茫茫无边,与世隔绝,海风吹乱了头发,她拂开贴在脸上的发丝,贴向虞敏的骨灰坛,冰冰凉凉的,却感知不到冷,仿佛回到小时候依偎在母亲怀里贴脸乱蹭。
记忆里的画面连上虚幻。
她抱着骨灰坛,纵身一跃,一起跌进幽深湛蓝的海里,与妈妈一起化成一大一小两条鱼,相依着游进广袤自由的海底。
可真正的绝望是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一滴清透的水珠,悄声地滚过少女的脸庞,落入地面,融进雨后潮湿阴冷的泥土里。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小巷的静谧。
“叫你妈的头,”刘义强回头,不等看清那喊叫的跟班,木棍就重重地落到头上,刹那间,血滴模糊视线,他抹了把眼睛才看清旁边站的人,身姿笔挺,头上戴着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低,眸色冷如刀锋,似要将他碎尸万段,是林庭樾。
“你”
话没说完,林庭樾又抄起木棍狠狠砸向他后背,连续几次,刘义强痛的没蹲住,向前一扑撞到墙上,林庭樾没给他喊痛的机会,过去拎起刘义强衣领抬手一拳,刘义强唇角顿时渗出鲜血。
几个跟班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