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和工作人员都走了,大家格外放松。
温凝他们在台上唱着耳熟能详的老歌,其他人跟着大声唱。
氛围活跃欢跳。
虞北棠坐在角落里,融不进去,端起酒杯抿了口,后仰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
再睁开。
身边多了个人,林庭樾敞着腿大喇喇地坐她身边,手间还捏着杯酒。
目光对上,他抬杯在虞北棠面前的酒杯上碰了下,也不等她回应,端起一饮而尽。
怎么还会喝酒了?
话到嘴边,虞北棠又咽回去,分开这么久,她哪里有资格管他的事,况且问了林庭樾也不会说,前几次碰面能看出,他不想向她透露这几年的生活。
虞北棠乖乖闭嘴。
什么都不问,林庭樾反自己开口:“应酬时学会的。”
她签公司以后也跟着经纪人、老板参加过不少饭局,一些功成名就所谓的成功人士,骨子里其实很恶臭,喜欢拿酒来衡量你的诚心。
其实就是以灌酒为乐。
他从一无所有的学生爬到现在,那样的场合应该经历过很多吧?
为公司、业务到不同的饭局喝到吐,回来再继续。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会想起她吗?
想到了也是恨吧。
虞北棠端起林庭樾碰过的酒杯也喝了。
之后各自坐着,无话可说。
林庭樾在旁边,虞北棠没办法安心休息,便坐直身体,目视前方,听温凝唱歌。
余光里的人靠着沙发在听歌。
酒吧空气流通性不好,他们坐在一起更是稀薄。
虞北棠坐立难安,扭动身子动了下,脚踝发痒,垂眸一看,林庭樾的裤子剐蹭过来,不大一块,轻轻摩擦,奇痒难耐。
空气更薄了,呼气不畅,心率也上来,像到了高原地区。
她脚尖着地,脚跟踮起,偷偷望一旁移动,想和他的裤子分开些距离。
刚一动,林庭樾猛然朝前去桌上取杯酒,上身前倾,腿分开更大,膝盖直接碰到。
脚踝微小火苗窜到膝盖,越燃越旺,烧断紧绷的神经,露出陈年记忆。
那年暑假,他们窝在林庭樾的出租里,他坐桌前敲代码,她靠着床头看电影,看累了就暂停投影,坐他腿上,抱着腰,靠着胸膛,听少年强劲的心跳声。
若心跳平稳,她就仰头吻他喉结,慢慢向上,擦到唇边,要亲不亲地蹭几下,再回来听心跳。
这时少年的心跳通常快起来,像敲鼓。
她满意了,想下去,却被握住腰,印住唇,掠走呼吸,只留下他的味道。
亲够停下来,电脑屏幕都熄了。
今晚她明明要走的,却又留下,两次想起过去。
这几天那些埋进深土的回忆,时不时没有征兆地跳出来,提醒她:虞北棠,你忘不掉的。
虞北棠有点气愤,跟自己生气,也和林庭樾。
那么多座位,他偏偏坐到这边来。
她站起身,没看见似的踩了林庭樾一脚,坐去隔壁没人的桌位。
刚坐下,温凝在台上喊:“有请我的朋友北棠来唱一首。”话落热烈地朝她挥动手臂。
都是朋友,虞北棠没扭捏,上去唱了首那天在林庭樾车里听的《想念》
“想念那时的你,也想念那时的我,也想念那时的一切都简单......”
唱到这句时,她感觉到昏暗的角落里,投过来一道目光笔直地落她脸上,没再离开。
音乐停止,她走下台,绕过那些无人的空桌往回走,视线不经意地隔过徐澄几人望向角落,想验证刚刚投过的目光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