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下来,他们随便挑了一家生意看上去还不错的,自己找位置坐下来。
可能是人手不够,半天也没人过来来招呼他们。
赵濒临挨着江问坐下来,发现他正在玩手机。凑上去看,原来是俄罗斯方块,“你特么小学生啊。”
一个男生拍着桌子喊,催促道:“有没有人!老板做不做生意了,点菜的有没有?”
“来了,菜单来了。”
赵濒临一侧头,定眼一看,出乎意料,“逢宁,你怎么在这里?”他扫到她身上的衣服,好奇,“你在这打工?”
“咦,你们居然会来东街这边吃饭。”逢宁也挺惊讶的,扫了一圈桌上的人,露出笑容,“我在这帮朋友忙,想吃啥?我帮你点。”
和平时不同,她今天没扎头发,柔顺的黑发干干净净垂下来,也没化妆。两侧碎发都勾在耳后,在暗淡的光线里,细眉细眼,看上去显得特别温和恬静。
赵濒临如梦初醒,推了推江问,“吃什么,少爷。”
隔着人群,江问和逢宁遥遥相望,仿佛一出静默的哑剧。他微微皱眉,表情匮乏地移开视线,又开了一盘游戏。
程嘉嘉用卫生纸擦着桌角边上的油污上下打量逢宁两眼。她动作缓下来,嘴巴动了动,用眼神示意裴淑柔。
裴淑柔轻嗤一声,挑了挑眉。
她们身上光鲜亮丽,和这里脏兮兮的环境格格不入。
菜上的很快,油汪汪的。桌上其他人在聊,吃的差不多了以后,又招呼着上了几打酒。白的啤的混着喝。江问基本没动筷子,捏着手里的玻璃杯,提一提嘴角。
他头微微后仰,自顾自,一口一口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