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烫得炸毛的头发?经热水一淋,恢复原先?长而直挺的形状。
她拆开沐浴香氛的包装,挤出乳液,将沐浴香氛抹上肌肤时,鼻尖嗅闻到香氛的玫瑰香味,忽然一怔。
她格外偏爱玫瑰的气息,带着红酒的醇甜和植物的清新,温柔而贵气,一如?她对自己?的期盼:优雅、贵气、端庄。
饶是女助理能准备好一切,但,只有沈宗庭真真切切地同她接触过,只有他知道,她偏爱一切玫瑰气息的存在。
她喜欢用玫瑰气味的沐浴香氛。
所以,这般细致,是女助理的细致,还是他的细致呢?
那?些性感又裸露的蕾丝胸衣,是他的吩咐,还是女助理的安排?
浴室内,水声淅淅沥沥地响着。
浴室外,沈宗庭早已?洗完。此?刻,他正坐在宽大?的绒沙发?上,闲散地靠着靠背,上身一件亚麻针织衬衫,下身一条黑色长裤。
他随意搭在靠背上的手指修长,肌肤湿润,执着烟,很欲。
他低头,看着垃圾桶内的巧克力包装纸,平直唇角微翘。
嗯,她还是乖的,嘴上跟他对着干而已?,他让做什么,她还是照做的。
想到她,他目光不觉移到浴室那?头。
门?是厚重的橡木门?嵌磨砂玻璃,极牢固保险的材质,从外头什么都看不到。
只是那?细腻的水声,淅淅沥沥,好似一阵一阵地洒到他心尖。让他心中生起?阵阵燥意。
沈宗庭挪开视线,不敢去想象她在莲蓬头下,未着寸缕的模样?。不敢去想水珠是如?何滑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肌肤上流连。
那?双眸子?定然是湿漉漉的,像含着一汪水,注视着男人时,要将男人勾倒进去。
她其实?是个天生的狐狸精,不论怎么样?都诱人,穿着白色毛衣和低腰牛仔裤、穿着病号服,都让人无法抵抗。
男人指尖的香烟因久久燃烧,只剩下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一截,迸溅的火星灼烫了他的手指。
沈宗庭不由得皱眉。肢体上灼烧的疼痛,似乎也带来了心理上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直面一个事实?。
他恼怒、但又无可奈何地、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在生理上,他对她无法脱敏。
隐秘的、迅疾的春潮,来得这样?迟,这样?汹涌。
命令(二更)
孟佳期从未洗过如此漫长的澡。
她习惯在洗澡时放空自己?。脑中思绪纷乱。沈宗庭是如何感知和界定她的身份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走出?去。
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吗?
可是?, 他对她做的桩桩件件,如?此熟稔,如?此亲昵, 如?何算得上陌生?人?
以女?朋友的身份吗?
那更?是?异想天开。从头到?尾,他用的一个词也不过是?“怜惜”。
其实, 更?应该像是?情人。
情妇。
这两个词, 指的是?没有正?当承认的身份关系, 但又有着金钱上羁绊的一对男女?。
这个词陡然从她心底冒出?来,就像长?久沉在海面下的人, 忽然浮上岸吐了一口长?气,该是?如?何迫切、又理所应当。
淋到?她皮肤上的水珠好像渐渐变冷了,变凉了。激得她胸部娇挺, 绽放。浴室里, 那面古董蚀刻镜是?维多利亚晚期的风格,她伸手抹了抹其上的雾气,看着镜子中面目模糊的自己?。
“还没洗好?”
这时, 沈宗庭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 像是?悉数拨开浴室中的雾气,凝视雾中的她。
一瞬间, 未.着寸.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