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药膏也的确不在市场中流转。
“用来治疗擦伤的。”他将那支药膏塞进她手里,嗓音低低擦过她耳膜,像是大提琴最为低沉的音腔,悦耳。
“你不是肿了?回去擦一擦,化淤很快。”
“肿..了?”孟佳期双眼迷蒙,微微看向沈宗庭,一双云雾缭绕的远山眉不觉蹙起。
莫名地,车厢内氛围变得格外暧昧,若有若无的乌木暖香,车内循环的新风系统送来暖风,湿润得人鼻腔舒畅。
“就是你被马鞍摩擦的地方。”沈宗庭嗓音平平地说。
原来是这里。腿间火辣辣的痛感似乎更强烈了,他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个地方,还是被布料所紧密覆盖、除亲密的爱人之外,不能再被别人所碰触到的地方。
她脸颊发烫,暗骂自己又想到了别处。他指的地方明明不是那儿,他的声音明明很正经,但她就是想歪到别处。
女孩羞赧的时间有些长。
当她自己意识到这点,又着急忙慌地想说出什么话来解释。“我、是我想得有点歪。”
她这简直是越描越黑!不解释还比解释好。
沈宗庭扯了扯唇角,目光触到她绯红的脸颊,笑得颇有些肆意。
“歪到哪儿去了?”他闲闲地问,起了几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面对他的调笑,她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细腻如瓷的肌肤上染的薄红,她轻轻颤动的眼睫,握住药膏的小手蜷缩着,就连呼吸,都放得非常轻。一瞬间,好像有鲜花在枝头颤巍巍地绽开,不敌凉风娇羞。
沈宗庭撩起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久久地在她面颊的薄红上停留,久得超过一个绅士应当有的界限。
原来她害羞的样子,这样好玩。
就在这时,车到校门口,一下子停住。
孟佳期不是没注意到沈宗庭的目光,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红晕正被沈宗庭缓缓研磨着,心中羞怯更甚。
她不知道,由于她平时总是一副静默内敛的模样,眉眼冷冷,所以更衬得此时的娇羞的女儿态难得。
“谢谢沈先生送我回来,我下车了。”
她低声说了一句,拽住背包拧开车门把手,颇有些慌张地想逃离他的气息和他的目光。
却听得他在她身后,低沉的一声:“站住”。
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玩笑的痞气,但却命令感十足。
听到他的话,她的双腿已经先于意识停了下来,转过身去。
沈宗庭看着她。
她湿润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松松地披垂在脑后,穿着白色毛衣和低腰牛仔裤站在那里,很乖,又很青春。和她在马上肆意张扬、英姿飒爽的模样又颇为不同。
孟佳期手里还握着那管药膏,乖巧地等着他的下文。
“沈先生?”见他久久不说话,她脸上露出一点探寻的意味。
“没什么,下次带你去选一匹马。”
沈宗庭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清冽低沉。
黑色“港3”轿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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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期站在原地。
选马,选什么马?他的意思是,他要给她买一匹马吗?
一直到黑色轿车开走,孟佳期那生锈的脑子才缓缓转动起来。
如果说之前,她还能暂时抵御沈宗庭对她致命的诱惑力,不断以身份差距、阶层差距等为理由,试图用理性的缰绳拴住自己。
那现在,理性的缰绳就已经隐隐失控。
她不知道这缰绳失控之后,会将她带到哪里。
已经失控了吧?在他用随性又凛然的声音说出“她是我罩着的人”时。在他不惜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