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连剪刀都敢上手。
很好,他倒要看看,她要耍什么招。
第一次见面时他见她画画那般认真,叫她乘他的车,她也脆声拒绝,合着就是个欲擒故纵的?再联想到那晚,她在休息室门口的出现、摔倒,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眼瞳中泛着潋滟水泽的模样...
不怪乎沈宗庭会如此误解。
大前晚、前晚和昨晚,都有化着精致妆容,穿着暴.露的女孩将红酒倒在他西服上,如出一撤的道歉,以及道歉之后的靠近,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孟佳期在“港1”的后车窗门后站了一会,雨越发大了。她犹豫下,伸出纤柔的手掌,轻轻叩了叩车门。
没有动静。
就当她以为车内没人,正要失望离去时,车门忽地打开,里头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上来。”
深入(小修)
听见这凛冽干脆的一句话,孟佳期不敢耽搁,不顾三七二十一,就躬身往车里钻。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臀部刚挨上座椅,“砰”地一声,却是男人伸手拉住了车门,猛地关上。把门关上后,他的手迅速按住她一侧上臂,几乎将她制在靠背上。
“小姐,玩够了?”男人一声轻笑,眸光慢条斯理地打量她。他离得她太近,近得他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胸前裸露的锁骨处,激起一粒粒象牙似的小疙瘩。
“玩?”孟佳期不明所以,黑白分明的眸子异常清澈,回望沈宗庭。
她莫名想要往后偏一偏,只是肩颈已经紧紧地挨住了靠背,退无可退。
沈宗庭也望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胶着。
他眼中的情绪,她读不懂。
只是制着她上臂的手势强硬无比,属于男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让她连心跳都因此加速。
他的气息太过强烈,明明白白地侵袭着他。
沈宗庭浅浅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你装得还挺像。只不过,在你之前,还没有人大胆到会上剪子。”
沈宗庭淡淡地说着调笑的话。
他这一笑,倒让孟佳期反应过来,脸上罕见地染上几分薄红,愧意中夹杂着说不清的羞恼。
“不是您想的这样。”她涨红了脸,忍不住反驳他。
“那是怎么样?”沈宗庭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眼中的倦意转瞬而过。
不是这个饭局,就是那个仪式。这些场面上的应付话让他厌烦透了。再加上,现在还要再应付一个小姑娘。
孟佳期长长吸了一口气,尽量简洁地组织语言。
“我用剪刀扎到了您的手,这是我工作失误。我绝没有想过靠这个引起您的注意。”
“我追过来,也只是想和您说声抱歉,并看看是否能为您包扎伤口提供帮助。”
“什么工作失误?现在港大的礼仪小姐,上岗之前,都不好好培训下么?”沈宗庭淡淡地说,声音里带着疲倦。
沈宗庭这个问题,倒还真把她问住。若不是莫柳女士忽然打过来的那通电话,她也不会在关键时刻失神。
但,这个缘由她真能解释给沈宗庭听吗?要把她内里的破碎,一片片掀开开给他看?
况且,失误就是失误,本就不该有解释的缘由。
想到这里,孟佳期吸一口气,轻声。
“如果您厌恶我这样的靠近,那我我向您表示歉意,这就下车了。”
她眼中情绪的变化实在太快。凄婉和哀然转瞬即逝,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瞥见她坚硬外壳底下,有柔软的、破碎的内里。
孟佳期也不欲多说,手摸索到车门开关,“嗒”地一声,车门开关被打开,她正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