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护你一辈子。”
孟佳期笑笑。她懂沈宗庭的意思?是,他?会给她借一辈子的势。但她可不会一辈子都用他?的势。
她要?长出自己的翅膀。
“Lisa和?Yasser,是你整的?”
“你说那两个欺负你的?”沈宗庭漫不经心地问。
“是我整的。你觉得太狠了?”他?哑声?。他?说“太狠”时,她顶端完全被他?掌握,她连灵魂都在打颤,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指的是什么,是他?此时对?她的动作,还是...?
孟佳期颤了好一会,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她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期期不要?心软。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就是一击毙命,不要?给他?们还手的机会。”孟佳期脊椎窜出阵阵麻点,身体末梢忍不住痉挛,灵魂陡然生?出割裂感,不敢相信,沈宗庭在做如此风月之事?时,还能?如此慢条斯理地说出这种话?。
她完全交由他?掌控。脸侧过一边,不敢直视在她之上的他?。浴袍的系带早已散开,她不免向他?敞开,有些不好意思?,侧身背对?他?,用蚕丝被裹住自己。
这一侧身,倒是在枕头下发现端倪。那里露出相纸的一角,她将它拿出,发现那是一张相片。
是她的相片。恰好是梁风忻为她拍摄的杂志照里,她骑着枣红小马的那张。
“这张照片,不是在书房?怎么在这里。”她拿起来,凑得很近去看。
“...”
沈宗庭不言。这不是很明显他?拿过来的?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睡在这张仍有她玫瑰馨香的KingSize上,拿着照片翻来覆去地看。
那张照片没有过塑过,似乎是被人看过很多次,边缘已经很皱了,只是照片上女孩那张脸还是明亮无比。
孟佳期陡然反应过来,恐怕是他?会拿她的照片看。她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情绪。她回忆起在过去的六个月里,她总是很忙碌,因为她不想给自己有空暇时间想他?。
但是似乎,沈宗庭会想她。
“你好久没骑马了,也没去看你的小马。”沈宗庭另起了一个话?题,手指上银色的戒圈刮擦到她,猛烈的刺激让她差点儿将那张照片揉皱。
小银马。沈宗庭给她买小马,似乎是上辈子那样遥远的事?情了。
“它还好吗?”
“挺好的。等你回去,我继续教你打马球。”
“好。”
话?题沉寂了一会。
好一会,她才说:“要?不,你把戒指拿下来吧。”
那枚男戒,是她冲动时为他?带上的,现在可以拿下来了。
在巴黎分?开那天似乎成了一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疤痕,轻易不揭开。
陡然说起这枚戒指,打破了今晚上竭力维持的平衡,气氛变得微妙。沈宗庭脊背僵硬,直起身,眼神?晦暗不明。
“不摘。”他?低声?,转了转中指上的戒圈。戒圈被他?清洗得很干净,发亮,他?日日夜夜不离身地带着,似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其实,前段时间他?和?老韦在七顿天窗下潜时,曾度过一个生?死关头。
洞潜本?身就是一向容错性极低的极限运动,饶是再严谨、再稳定、再理性的人,都难免遇上事?故。当时他?和?老韦下潜至15米,穿出窄洞时,水底忽然掀起扬尘,洞穴能?见度忽然降低,几乎看不见前路。
情况极度危险。沈宗庭抓住引导线,那或许是他?离死亡最近的时刻,他?想到了父母、想到礼叔,甚至想到沈鹤录,最后也最深切地想到孟佳期。
他?在脑中,完完整整地把关于孟佳期的画面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