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明白?过来,这个被期期称呼为“学长?”的男人,和?期期的联系比他所能想象的更为密切,她在他面前是自在的、不拘束的。
只有男人最懂得男人,他当然知道,那?个男人想要什么,他也想要孟佳期。
沈宗庭的右手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以?后,想留在港城发展,还是回内地?”严正淮最终将问题抛了出来。
“说不好?。”孟佳期坦率道,“原本是打算,等在港城积累了两三年的工作经验和?资源,就回内地,但是现?在不太确定。”
“你说不太确定,是因为沈宗庭?”严正淮顿了顿,没忍住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孟佳期怔住,眸中多了几丝灰败。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有在规划和?沈宗庭的未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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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或许沈宗庭连一个未来都给不了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严正淮将她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他想,到底她在爱另一个男人这条道路上,吃了多少苦?阶层注定这份爱是不平等的,她在低位,而那?个男人永远居高临下。
“佳期,你到底在喜欢他什么?其实...”
其实我也可以?。
他差点儿没忍耐住,要将自己心?迹完全地剖白?,将自己和?盘托出,捧到她面前。他不能对她说,她被沈宗庭带走的那?一晚他几乎一宿未入眠。
天亮之后,他动用了一切的关系,去找沈宗庭的资料。那?是一个漫长?、艰辛、繁琐的过程。沈家?一向低调,只是商业版图千丝万缕,严正淮先是发现?沈家?的家?族资产管理办公室持有瑞纳士集团的大份额股票,继而发现?沈家?的投资遍布奢侈品行业,再进而,捋出几个关键人物,旁敲侧击地问,才?大致弄懂沈宗庭的身份。
找到身份之后,严正淮忽然放心?了。以?沈宗庭的身份,孟佳期不可能和?他有长?长?久久的以?后,眼?下的爱情不过是空中楼阁。
他其实很?羡慕那?个男人。他羡慕那?个男人,拥有孟佳期的爱。她爱那?个男人爱得激烈、坚定、爱得百折不挠。
同时他在赌。他赌佳期和?另一个男人的未来虚无缥缈。
他想,没关系,佳期年轻时可以?热烈地爱着一个人,他不在乎。他只在乎结果,他愿意当站在终点等她的那?个人。
就如那?首诗所说。
「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最后一次的求生战争」*
没关系,他可以?等。
这时,忽然天阴落雨。春日的柔风变得狂野,将树叶、楼顶飘扬的旗帜吹得飒飒作响。远处,校园里的升旗手在落旗,地上的灰尘、落叶被卷起。一同被卷起的,还有孟佳期的长?发。
下雨时,他们正处在灌木丛小径当中,四周全然无遮蔽,就这么暴露在天空之下。严正淮顾忌着孟佳期,没有跑太快,他们花了差不多三分钟,才?跑到旧天文楼的廊檐下,找到一个避雨处。
急速的奔跑让孟佳期微微喘气,因睡眠不足而苍白?的脸泛起两缕红晕,胸脯一起一伏。
雨水的冲刷洗掉她脸上一层粉底,露出清透的脸颊,她头发湿如海藻,脸色疲倦中带着一点颓废,倒像是风浪中升出海面,诱人的塞壬。
严正淮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脸。”
这时,他目光落在她身上,霎时连呼吸都顿了一瞬。
方?才?雨势太急,将她衬衫全部打湿。这件衬衫湿了之后,反而很?透,湿透的衬衫料下,她黑色蕾丝的轮廓若隐若现?,中间锋利的一褶,勾人。
这一刻,就好?像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