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子琅：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找找谢依跟宋命题

她正想离开，衣摆却忽然一沉

她回头一看，小少年怀里抱着还带着她身体余温的衣服，仰着头，赧然的看着她

燕归：姐姐过会儿会来接我么？

万俟子琅：……

万俟子琅看他一眼，又飞快收回了目光，只嗯了一声，掉头就走

燕归却没有松手，他怕万俟子琅不开心，语速快了几分，每一个字却都透着欢喜

燕归：我……就在这里，等姐姐回来，哪里也不去

燕归：我觉得很高兴，姐姐对我的态度好了一点，甚至还愿意主动照顾我

燕归：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也能这么对我么……？

万俟子琅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半蹲在了燕归前面

她看着燕归的眼睛，小少年被她看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燕归：如果姐姐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的话，可以拒绝我

燕归：我虽然知道姐姐为什么不喜欢我，但是我尽力了，或、或者姐姐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变得更喜欢我一点，我会努力变成那种人的

万俟子琅：……问你一件事

少女眉眼冷淡，手肘压在膝盖上

万俟子琅：如果我说，我想要杀了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燕归不假思索

燕归：我的命是姐姐救回来的，如果姐姐想要拿回去，我绝不反抗

万俟子琅：……

燕归有些忐忑的看着她，手指紧张的攥紧了衣服

燕归：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

燕归：为什么我小时候，姐姐对我那么好，但是当我终于强大起来的时候，姐姐却忽然不要我了

燕归：是因为我不喜欢姐姐身边的其他人么？这个的话，我……

他嘴唇咬出了血

燕归：我知道我很奇怪，但是我觉得，如果姐姐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说不定我可以……

万俟子琅没说话

许久之后，他头上一暖

万俟子琅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

万俟子琅：……我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犯错

燕归眨了一下眼

他感受着少年手掌的温度，脑袋里一片浆糊，明明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声音却依然清晰

万俟子琅：有个事情，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燕归咬住了嘴唇，啊了一声

燕归：如果姐姐想说，我从最开始就不该喜欢姐姐的话，干脆就不要开口了

万俟子琅：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她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了嶙峋的石头上，腰腹笔直，目光冷淡，却让人觉得熠熠生辉

万俟子琅：喜欢是没有错的

万俟子琅：但是喜欢也好，爱意也好，从来都不是你去飞蛾扑火、冒着生命危险，又或者是彻底摒弃理智就可以的

万俟子琅：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个

她揉了揉燕归的头，目光郑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万俟子琅：爱别人前，先学会爱自己吧

万俟子琅：所以

她呼出一口气，认认真真的看着燕归

万俟子琅：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记得反抗

燕归迟疑一下，最后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万俟子琅：那些事以后也不要做了

燕归：姐姐睡着的时候我没有做奇怪的事情！

万俟子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万俟子琅：我说的是，以后不要再因为想让我照顾你，就随随便便伤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