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民：大家赶紧拿出工具，我们一条一条的杀，喜阴人鱼是群居性动物，它们非常团结，这里剩下了十几条，如果晚上沙滩上还有活着的，那么那些跑掉的喜阴人鱼很有可能再回来……

渔民们义愤填膺，磨快了砍刀，把喜阴人鱼一条条拖出来，喜阴人鱼被按在菜板上，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却被几个壮汉按住，上下其手，活生生刮掉鱼鳞，然后被像是杀鱼一样杀死，剩下的喜阴人鱼缩在笼子里看，恐惧的看着已经被刮掉鱼鳞的喜阴人鱼被吊起来

喜阴人鱼一：放过我们……直接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一个渔民隔着笼子，一脚踹在了它身上

渔民一：你想得美！！老子今天他妈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宋分题没忍住，去旁边吐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口罩，他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万俟子琅

宋分题：……口罩要么？

万俟子琅：不用，没有觉得鱼腥味很难闻

宋分题看了看满地的狼藉，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宋分题：虽然知道你不是正常的女孩子，但是这个场景是真的……

乌龟忽然伸出脑袋，看了万俟子琅一眼

乌龟：……？

万俟子琅：我是女孩子啊

乌龟：……

万俟子琅：你看我像没有性别不代表我真的没有性别

宋分题：子琅上次穿裙子你没看到么？

龟龟缓缓的摇了摇头

乌龟：……？

宋分题：我没有笑，不过你不是一直跟子琅在一起么？上次她穿你没看到？

万俟子琅：他没，当时他只顾着把自己身上的裙子往下脱了

宋分题：……信息量有点大

那边渔民已经陆陆续续的拖出来了十几条人鱼，然后刮鱼鳞，吊起来放血，活生生折磨死，喜阴人鱼虽然是由鱼类进化来的，但是多少已经有了近乎人类的智商，会哀求会恳求，尖锐的哭声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宋分题一直背对着那边

万俟子琅：……是彻头彻尾的屠杀

宋分题没回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乌龟：……？

万俟子琅：我没有觉得害怕，不需要回过头来

她没有跟宋分题交流过什么，但是从始至终，两个人脸上都没有露出丝毫的感情变化，因为没必要

万俟子琅：……昨天晚上，喜阴人鱼也是这么屠杀人类的

她还记得昨天雨夜中，那个被从柜子里拖出来的，七零八落的女孩子，如今人类已经失去了原本特殊的身份，只是食物链上的某个部分自然世界就是这么恐怖，两个人站了一会儿，那边的喜阴人鱼也死的差不多了，老渔民颤颤巍巍的被人扶着往回走

老渔民：快……让渔村里的所有人都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万俟子琅：你们要去哪里？

老渔民抬起浑浊的眼睛，嘴唇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老渔民：不知道为什么，柜子忽然防不住喜阴人鱼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这个村子，不然下一次喜阴人鱼大规模上岸，村子里的人可能全都要死在这里！

宋分题：说到这个，你们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么？能遮挡住喜阴人鱼眼睛的，不是柜子，而是柜子上的春联

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个渔民全都闭上了嘴，目光也都落在了老渔民身上

渔民一：这不可能，老爷子，你跟我们不是这么说的啊！

渔民二：对啊老爷子！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检查的一直都是柜子，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昨晚上死去的人，岂不是都是你害死的？

老渔民涨红了脸，愤怒的挥舞着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