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一的生理期周弋楠记得,不是最近。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对纪南一的占有欲会这么强。

上次过来时,他几乎是威逼利诱的纪南一。回去的路上他懊悔,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居然将一个女孩至于那样无助的境地。

他决定不再逼她。

今天怎么又来了。

他脑子里仿佛有雷达,一旦检测到纪南一对自己避而远之的情绪,就会向身体发出指令占有她,蹂躏她,让她狠狠记住你,哪怕是恨也可以。

甚至不用多明显的逃避,只要一个闪躲的眼神,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地不说真话,这个机制就会被触发。

他觉得自己像一具傀儡,被操控着来见她,甚至是伤害她。

而那个操控他的东西又是他自己,是他对纪南一复杂的情绪。像是不甘,有时又像是未了的余情。

他们只谈了一年,纪南一就在他心里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分手后,纪南一走了,心里那个位置就缺了个口。

他拼命工作,拼命生活。他赛车,跳伞,极限攀岩,去尝试各种小众又刺激甚至是危险的运动,飙升的肾上腺素依旧填不满心里那个缺口。

午夜梦回他会想到纪南一,相处的细节就变成风,从那个缺口里呼呼地往外吹。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风把自己吹干,吹瘪,吹得没有一丝生机。

那个缺口是独属于纪南一的形状,只能由她填,哪怕只是她的身体也可以。

周弋楠是个逻辑自洽的人。

转身看向纪南一时又目光如炬,迈步到她面前时抬手,轻轻帮她拨开遮在眼前的刘海,又学她的习惯,把稍长的掖到耳后。

然后食指触着纪南一脸颊,顺着滑腻的皮肤向下。沿着下颌到脖子,在她的颈侧打圈。

纪南一微怔。

周弋楠又戛然而止,表情似笑非笑看着纪南一。

纪南一回看他时,他就忽然向下,探进纪南一领口。

纪南一是敏感的,周弋楠也是有些手段的,就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很快点燃情欲的火。

纪南一呼吸渐沉,混乱地听见周弋楠声音,“当初就应该录个音。”

她的神经都在周弋楠指尖,他走到哪,她的意识就在哪。

身子软了,声音也软了,纪南一迷离中只回了个,“嗯?”

周弋楠动作不停,凑近时脸颊蹭着纪南一侧脸,亲昵中能感受眼镜隔在脸颊之间。

边框埋在长发里,周弋楠在纪南一耳边咬字,

“耍赖的时候放给你听。”

纪南一跌靠在门板上,声音颤抖仍在断断续续地坚持,“都说了,今天,不行。”

她推周弋楠,但人都软了,哪来的力气。

周弋楠轻笑,“你确定?”

纪南一捶周弋楠胸口,但软绵绵的更像调情。

周弋楠忽然停下,拉开一点与纪南一的距离。

他看她的脸,颊上泛着潮红,眸光里水色潋滟,不用多悉心也能看出沉溺。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

周弋楠自嘲笑笑,压着声音对纪南一说:“你真是个自私的女人。”

然后摘了眼镜。

单膝跪在纪南一身前。

将头埋了下去...

怪不得说食色性也,每个人都需要,纪南一也需要。那是一方无人的天地,是可以赤裸着奔跑的仙境。

还未确诊的病情让纪南一思绪很乱,她胸口像是灌了水泥,泥泞地阻塞着,让她喘不上气。

水泥慢慢干透,又变成膨胀的,坚硬的石头,将心脏撑得满满的,连跳动一下都费劲。

但这种无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