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听过无数遍,前奏一响就知道是它。

大学时她很喜欢听这首歌,有段时间一直单曲循环,在周弋楠的车里也把音量开得很大声,周弋楠说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怎么纪南一还没腻。

但下一秒就被周弋楠切掉,他猝不及防地咳了两声,换了一首英文说唱。

音符填满车内的空隙,让尴尬少了几分,两人没再说过话,就这样开到医院。

到医院后抽血化验。

窗口叫到纪南一时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纪南一敢上天下河,却怕打针抽血。

她高中的时候被实习护士练过手,针头扎进肉里却没出血,护士搅动着外面的一头找血管,痛得她眼泪狂掉。

以后每当尖锐冰冷的针头扎进肉里,她就有种板上鱼肉的恐惧。

胳膊伸进窗口时拳头握得铁紧,戴口罩的护士扫了眼她的肱二头肌,又掀起眼皮瞪她,“手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