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楠亲纪南一的唇，又亲她的下巴，然后是耳垂，脖颈，锁骨，胸口。

他的记性真好，他记得纪南一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每一次亲吻都像在火上浇油。

纪南一急吼吼去解周弋楠的衬衫。

他的衣服好新，扣眼好涩，解得费劲。

她就找周弋楠的手，让他赶紧把自己剥干净。却被周弋楠反手握住，又温柔地按回胸口。

纪南一睁眼，看见周弋楠也在看她。

不知他什么时候睁的眼，卧蚕隐约可见，证明他多少带了点笑。似乎已经欣赏了好一会，目光一错不错落在她脸上，整个面部的线条都在上扬。

纪南一气恼地停下，捶周弋楠胸口。

周弋楠看着纪南一红到发胀的脸，知她欲求未满，就把纪南一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垂道：

“车会晃。”

纪南一又腾地一下脸更红了。

两人又在车上腻歪了好一会，才整理好衣服启动车子。

说是整理衣服，其实也没多工整。

周弋楠松松敞着领口，衬衫上有明显的褶皱，领带围巾似的挂在脖子上。纪南一也散着头发，低头找那根不知掉在何处的皮筋。

微凉的夜有早秋的风，吹着车顶的枝叶沙沙作响。夏虫未尽，潜在草丛里欢叫。不远处的路口偶有汽车经过，轮胎碾地的声音由远至近又逐渐拉开距离。

多年后纪南一回忆这个夜晚时仍觉心动，因为那一刻的世界都在为他们歌唱。

前面的路封了，只能从大路直行到底，然后再转弯往回开，从另一条路进小区另一个门。

周弋楠开得飞快。

他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捞住纪南一的手腕，拇指在她小臂内侧的软肉上摩挲，然后贴着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纪南一嘴上让周弋楠注意安全，别开那么快，但心里也急，甚至比周弋楠还着急。

进门后，干柴终于燃起烈火。

纪南一还在换拖鞋就被周弋楠从后抱住，接着爆发出属于男人的欲望。

他用身体抵着纪南一，玄关的镜子也抵着纪南一。

周弋楠的身体很烫，镜子又冰凉。

纪南一夹在中间。

她与周弋楠接吻，又火急火燎脱掉自己的外套，让皮肤与镜子贴得更紧些，去感受带着刺感的冰火两重天。

周弋楠掐住纪南一的腰，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

纪南一双手扶在头顶的镜子借力，周弋楠搂着她，手从纪南一腋下穿过去捏她的下巴。

捏着她偏过头，继续与她缠绵。

两人不约而同看镜子，看镜中要被烧烬的彼此。

他们面对面接吻，纪南一搂住周弋楠脖子向后退步，引着他往卧室去。

周弋楠腿长，步子就大，追着纪南一节奏时会踩到纪南一的拖鞋，来回几下鞋就掉了。

周弋楠就也踢掉鞋，让纪南一光脚垫在他脚上。

纪南一没戴隐形眼镜，只模糊看见镜中交叠的身影，羊毛袜柔软，裹着精瘦的脚背，触到纪南一脚心有干爽的扎实感。

两人跌进床里。

床是打折时买的，铁艺床，床头很高，还有藤蔓样的勾花。搭配圆形吊顶纱帐，就像童话故事里魔法少女的房间。

刚入手时纪南一觉得捡了大便宜，直到今天才明白它打折的原因。

金属床骨随着动作发出声响，吱呀的节奏就是周弋楠的频率，他们从床中间换到床尾，床头又被周弋楠的力气推得直往墙上撞。

咚咚咚，更响。

好在国庆假期，公寓里人不多。

纪南一撑着床单，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