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冲到了张海盐身后,张海盐轻微闪身,一肘将那人的鼻梁骨直接打碎,人翻了出去。他闪身正好面对第二个,直接一下拍头,把人拍得撞在地上。
整个动作之快,根本无人看清。为首的船客到他面前的时候,已经一把被他捏住脖子,举了起来,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那船客被吻得四肢乱舞,但完全无法挣脱。
张海盐松手,那船客倒地,抓着脖子开始呕吐。一边的妇女冲了上来:“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轻薄我男人。”
为首的船客推开妇女,抓着脖子继续呕吐,竟吐出了无数的血和两三枚刀片。刀片落在甲板上的时候,围观的人全都退后了一步。
“不是想见瘟神吗?”张海盐背对着夕阳,双手插兜,张开了嘴巴,嘴巴里寒光凌厉,“好久不见啊,各位。”
哎呀呀呀,张海虾不在身边,我有点放肆啊,但是好舒畅啊,果然还是放肆让人身心愉快啊。张海盐心里说。
何剪西倒在地上,最后一个念头是:他仰慕的英雄,海上的瘟神,保护航路上华人的侠客,是个阴阳人。
第二十章 船变
何剪西被张海盐拍醒。天色已经黑了,人在船舱里,并不在自已的隔间里,而是在大舱里。
张海盐看着他,他也看着张海盐,他的鼻子上敷着草药。
草药气味刺鼻,他想拨弄下来,坐起来。就看到所有的船客和水手,全都在船舱的另外一边,挤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
偌大的一个船舱,分成两边,一边只有两个人,一边是一堆人。
“怎、怎么了?”何剪西想提问。张海盐看了看在远处看着他们的人群说道:“你已经昏迷一天了,这不是瘟神应该有的待遇吗?”
“你真的是海上的瘟神?”何剪西问道,摸了摸鼻子,疼得嘶了一声。
“你的鼻子是个宝贝,能保护好就保护好吧。姜黄那么细微的气味,你都能闻得出来,老千要练很久的。”张海盐说道,丢给他一个包裹。何剪西发现是自已的行李。
“你看一下,除了铺盖,我都给你打包好了,里面有没有缺的?”
何剪西翻了翻。他的东西简单,除了必要品,没有冗余的身外之物,一目了然。“为什么要打包行李?”
“因为我们要走了啊。”张海盐看了看远处的人群,“你觉得我们在这艘船上还待得下去吗?”
“什么我们?”何剪西纳闷,心说:就算待不下去,不也是应该你待不下去吗?
“我是海上的瘟神,你是瘟神的表弟,你知道会有多少人来寻你的仇吗?你到岸就会被抓,他们会挖掉你的小西西,逼供你我在哪里。”张海盐说道。
“可我不是你的表弟。”
“你觉得别人会信吗?”张海盐端坐着,看了看外面的海面,海面上一片漆黑。
“你是保护船客的侠客,为什么他们都躲着你,那么怕你?”何剪西有些意外,张海盐回头,毫不在意地看着对面的人:“侠客?侠客没来,我杀心中有愧的人,他们心中难免有愧吧。”说着,张海盐饶有兴趣地看着何剪西,“你不害怕我?你心中无愧?”
“我心中无愧。”何剪西越来越疼,努力克制。
“心中无愧的人要么极善,要么极恶,要么极傻,你是哪一种?”
“都不是。”何剪西说道,“不做亏心事那么难吗?”
张海盐指了指对面的人,所有人都往后缩了一下:“你问问他们。” 何剪西当然不会傻得问他们,他也不明白张海盐说的要走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外内海交接的地方,碧海连天,连块礁石都没有,他们能往哪儿去?
张海盐凑近何剪西,问道:“我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