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给大爷们,我们保证不说出去,求放过我们的狗命。”

水手们互相看了看,张海盐继续说:“这些不是大爷抢的,是我们孝敬大爷的。大爷们不用怕瘟神知道,现在瘟疫横行,大爷们也不想遭天谴吧。都是讨生活的。”

说着,张海盐眼眶都红了。为首的水手皱起眉头,过去接过钱,翻了翻,钱还不少,就笑了:“小兄弟,你是个人才啊。不似那些要钱不要命的,知道见山头拜山头。”

张海盐谄媚地点头,为首的水手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也不想多伤人命惹麻烦,后面的人把何剪西放了。何剪西被勒得疼死了,不停地咳嗽。水手拍了拍张海盐的肩膀:“我的名字叫二耳龙,你可以叫我龙哥,在这条船上我罩你,钱就交给兄弟们了。”

说着,龙哥转身道:“给他们两个弄个单间。咱们那几个娘们让他们随便挑。”

大洋已经都被捡了起来,水手们急着退了出去,似乎要去分这一笔巨款。

张海盐松了口气,脸冷了下来,扶起何剪西,对他道:“可悲吧,这些人刚刚不知道自已捡回了条命,他们只要再强硬一点,生命就要结” 何剪西一拳打在了张海盐的脸上:“大洋是我的,你就这么把我的钱给了他们?不可以屈服给这种人!”说着就要冲出去追刚才的人,张海盐一把把他揪住,轻轻把他的头往边上一拨。何剪西的头重重地撞在木船舷板上,直接昏了过去。

张海盐摸了摸脸:“脾气还挺大。”

何剪西面相小,显得稚气未脱,被张海盐单手拎了起来,扛到背上。

何剪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单间里了。

说是单间,就是在客舱隔开的一个小空间,有一点私密性。没有门,只有一块帘子,地上有两块门板就算是床了。他的铺盖已经铺在了床板上。张海盐赤裸着上身,坐在一边的床板上,抽着烟看着他。张海盐的床板上什么都没有,光溜溜的。

当然是光溜溜的,他所有的待遇都在外面一千米的南安号上。张海盐怀疑自已就是没有睡弹簧床的命。

何剪西坐起来,头晕得很,缓了一会儿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

“闭嘴。”张海盐冷冷地看着他。

“我又不认识你,我要去把钱要回来,啊。”他头疼得厉害,忙捂住刚才被撞的地方。

“你是这艘船的船客,你去和别人讨公道,然后呢,你下船吗?你闹起来,这艘船就容不下你了。”张海盐说道。

“我的钱是血汗钱,他们不可以那么容易地拿走别人的血汗钱。”

张海盐掏出了何剪西的裤腰带,从里面翻出了纸钞,翻了翻:“这不是还有不少嘛,对于这船上的人来说,你已经属于穿鞋的了,能活命就别做死的打算。人命多珍贵啊。”

何剪西一下惊慌,忙摸自已的裤腰带:“还给我!”

张海盐把裤腰带和钱丢回去:“留在船上,藏好这些钱,这一张船票是上鬼门关的船票。但你刚才的那些大洋,至少能让你出鬼门关的概率大一些,值得。”

何剪西立即把纸币塞回裤腰带里,给自已系上。

“我问你一个问题。这艘船是去哪儿的?”张海盐问道。

刚才把钱抛回来给他,让何剪西稍微对张海盐有一丝放心。他此时也冷静了一点,说道:“三藩。”

“三藩。这种小船能去三藩吗?据我所知,这种船到了海上,水手们就把你们全都杀掉,丢海里。这种事情比比皆是。”

“瘟神的传说出来之后,就没有再这样的了。”何剪西说道,“我弟弟就是这么去三藩的。当然路上很苦,但我习惯了。”

“你的被子都是用中药熏过的,显然是做了很充足的打算。”张海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