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问宫宣是什么意思,只见某人先开口了。
他说:“没人给你当司机,坐前面。”
怒视着宫宣,想着这是两人最后一次的拉扯和纠缠,温言把气咽了下去,还是坐去前面了。
上车之后,她别过脑袋就不看宫宣。
温言的不待见,宫宣也懒得搭理她,随她怎么闹,他把她安全的送回家就行。
车子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宫宣还是绕了远路。
这时,他心里的怒气也渐渐平复,也开始体谅温言刚才的脾气和那些话。
换成是他的话,他应该会把自己打死。
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宫宣不动声色的问:“温言,你确定想好了?确定要分手?”
这一次,宫宣用的是分手。
这会儿,温言还在情绪上,冷清清的回他:“嗯。”
温言的坚定,甚至都不拿正眼看他,宫宣没有挽留,没有像之前那样哄她。
而且这次他也不好哄,因为温言连宁雪都知道。
当年,也只是一场误会。
温言的话音落下之后,车内再次陷入安静的沉默中。
宫宣眉心微微的拧着,他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时半会儿又不知从哪说起。
直到车子快到温言家小区的时候,宫宣这才再次开口:“温言,在我和你的事情上面,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欺负了你。”
就算再浑,宫宣也不会浑到不知道自己缺德,不知道自己欺负了温言。
他心里一直都门儿清的。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只是沉默不语,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喘气。
宫宣见状,又说:“工作就别想着辞了。”
“这几年行情不是很好,外面的工作都不好找,我和你在公司也没有机会碰面。”
说到这里,宫宣沉默了一下,接着说:“我既然答应了分手,那就不会再让你为难,如果我要为难你,你辞职了也没有用。”
宫宣这话,是实实在在的老实话。
温言听着却像是威胁,他好像是在威胁她,她如果从公司辞职,那他就不保证不为难她。
还是没有开口,温言低着头,也算是默认了。
宫宣见温言没有开口说反对,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前两天还以为两人的感情升温,以为她考虑几天会去见他的父母。
结果,等来的却是分手。
算了,她实在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不强求。
强扭的瓜不甜。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了温言家的楼下,温言打开车门直接就上楼了。
似乎,跟宫宣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迈巴赫跟前,宫宣目送着温言上楼,看她头都没有回。
他吐一口气,在楼下站了片刻,便也上车走了。
楼上。
回到家里的时候,温言的情绪仍然很低落。
她爸妈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两句就抱着衣服去洗手间了。
洗完澡趴在床上的时候,温言回想自己这两年,想着宁雪的那番话,想着她还被宫宣折腾的去过医院。
温言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落下来,在他们那些人的眼里,她连人都不算。
只是棋子,只是泄欲的对象罢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温言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心情很低落,突然觉得做人挺没意思的。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温言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想趴在床上,什么都不干。
于是给领导发了信息,说不舒服请假了。